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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就要去!”北堂朝火了。然而翟墨卻只是堅決地搖頭:“飲笙說了不行,就是不行。您偏要去的話,屬下不會給您叫車,您若是找王府裡別的下人,讓他們將您折騰進東門的話,回來就只能殺人滅口了。”
北堂朝氣絕,他怒目瞪視著翟墨,然而翟墨只是眼觀鼻鼻觀心,面上毫無愧色。
“王爺,屬下都是為您好。”
真他媽煩人!北堂朝煩躁地動了動腿,片刻,終於放過這茬,乾巴巴問:“季華鳶呢?”
“已經睡下了。”
“沒心沒肺。”北堂朝氣罵道:“天天野在外面不回家!”
嗯?翟墨眨眨眼睛,舔舔唇,還是決定要為季華鳶辯解一下,便說道:“王爺,十四號現在是特訓,訓期封閉不外出,理應住在東門啊。”
北堂朝當然知道,他理虧,但還不讓他嘴上找補幾句嗎?
翟墨見北堂朝神色鬱郁,明智地話頭一轉,正色道:“王爺,晏存繼的心腹頂上來了,屬下辦事不力,沒有截住。”他說著,抱拳跪地:“王爺降罪。”
北堂朝心煩地擺了擺手:“沒指望你真能截住,叫什麼?”
“晏十七。”
北堂朝呵了一聲:“他晏家的狗,條條都是這名字。”
翟墨也笑了:“今天傍晚剛到,現在已經帶著人出來晃了。瞧身形是標準的西亭壯漢,比晏阿九壯很多。”
北堂朝伸了伸手臂向後倚倒,隨口道:“晏阿九才是晏存繼真正用心養的好狗,現在頂上來的,大概也是孔武有餘智謀不足。你叫人盯緊點吧,先觀察著。”
“是。”
“新人到任了,大概離動手也不遠了。”北堂朝說著,眯起眼來:“雲寄呢?”
“安置在第五門的密牢,王爺放心吧。”
北堂朝嗯了一聲,“是護他不是真的關他,好吃好喝待他,讓他過得體面點。”
“是,王爺放心。”翟墨點頭,細細思量,又問:“屬下斗膽,這個人王爺是要保下來還是要留下來?”
“你怎麼看?”北堂朝反口問道。
翟墨謹慎地抿了抿唇:“他走到這一步,一顆痴心全給了王爺。即便原是西亭的奸細,倒也是能值得我們信任的。此人從西亭來,又曾經多年在晏存繼身邊,若真的踏踏實實的留下來,自然很有價值。可是……”
“可是你擔心季華鳶。”北堂朝不置可否地笑,他想了想,緩緩道:“這事本王再思量,現在華鳶整日在暗影雲天和風營來回折騰,也不會到第五門去,不急。”
“是。”
北堂朝有些倦了,大概是身上有傷,每天處理的批文還很多,季華鳶又不在身邊說話,他最近總是很容易。他隨便撫弄了一下蓋在身上的被子,扭頭望了望已經黑下來的天色,將準備好的棉球塞進耳朵裡:“晏存繼這次被踩在痛腳上,怕是真急了。今晚未必太平,本王要早點睡。夜裡如果有什麼動靜,你們做個逼真的樣子就行,等人死了再來吵我。”
“是。王爺晚安。”翟墨如常替他熄燈,這一次,他熄滅了主屋內所有的亮光,而後悄聲出門,將門帶上。
這一夜,東門風平浪靜,然而王府並不太平。
北堂朝是丑時三刻被人叫醒的,他認命地嘆口氣,將耳朵裡的棉球掏出來,聽駐紮在王府的侍衛急慌慌地來報:“雲公子遇刺!”
翟墨今夜一直守在主屋頂暗處,護衛北堂朝的安全,他並不方便露面。北堂朝的面上浮現出震驚的神色,他一把掀開自己的被子,“怎麼回事!雲兒呢?”
侍衛嚇得渾身都在抖,他趴伏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回答:“屬下萬死,屬下萬死,派人趕到的時候,雲公子……已經身亡。”
滿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