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有點困難,我沒把握楚楚對我有相同的意思。”

“她有。”鍾闃說的肯定,因為昨晚離開姜家時,他注意到楚楚停留在姜羿身上的目光。

“好,另一個條件呢?”

“你必須保證,將來保有總擎百分之二十的股權,不會轉讓。”

“我記得我說過,會讓你買回總擎的股權。”

“不,我要你保留百分之二十的股權,算是我對姜家的回報,雖然你們的目的是要還我爺爺恩情,但我不想欠你們人情。”

“既然你都這麼說,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不過你也得保證,將來總擎一定會賺錢,別讓百分之二十的股票,變成一堆廢紙。”

“這點你無須擔心。”

“我有個疑問,為什麼只給我一個月時間?,”

“因為我想盡快擁有樂樂,如果可能,我只想給你一天時間。”

“其實你大可不必顧慮楚楚。”

“不,楚楚是個好女孩,我不想傷害她,所以我希望是由她提出離婚要求。”

“沒想到你還有點人性。”姜羿在電話另一頭揶揄,兩個男人似乎很快便建立了某種奇異的默契與友誼。

“你想不到的事多了。”

鍾闃掛了電話後想著,正如姜羿說的,這是一條捷徑,不只能讓他以最快的方式奪回總擎,更是條屬於他跟樂樂的捷徑。

第四章

臺北

鍾闃的出現,對整個鍾氏家族而言,無異是枚威力十足的炸彈,其中最為震撼的人,莫過於當年“侵佔”了原屬於鍾闃一切的鐘開文。

僅僅一夕間,鍾闃以近乎鬼魅的姿態,在眾人還搞不清楚的狀況下,讓總擎換了經營人。

總擎在一夜間“易主”的訊息,讓原本已是直落的股價,更是雪上加霜。

在臨時召開的股東大會上,再三響起鍾開文的咆哮聲,各個大小股東都在觀望。

沒人知道,那個沉穩地坐在黑色辦公椅上的神秘男人真正的身分,只除了知道他也姓鍾之外。

鍾開文的怒火明顯燒在充血的雙眼裡,他充滿恨意看著椅子上的男人,卻只有莫可奈何的無力感。

會議室在鍾開文的咆哮後,陷入一片沉寂,所有人都等待著鍾闃的反應。

他環顧整個會議室,幾乎所有鍾氏家族成員都到齊了,他那群有如豺狼虎豹的親戚們,當年爺爺屍骨末寒就急著將他丟出鍾氏、急著分贓他財產的叔伯表嬸們,甚至連他們的下一代都全員到齊了。

只是沒想到才十六年的時間,就讓他們徹徹底底忘了有他這個人,即使看了他的名字,也喚不起他們絲毫印象。

更可笑的是,他們竟還能指著他問:“你到底是誰?”

很好,鍾闃臉上泛起冰寒笑意,這樣一來,他就更沒有心軟的理由,他會慢慢地、一步步地拿回所有屬於他的東西,更會讓他眼前的某些人,也嚐嚐一無所有的滋味。

“如果我喊你一聲大伯父,會不會讓你想起十六年前,一個十歲的孩子?”鍾闃的聲音不高不低,沒摻雜絲毫情緒成分。

所有知道當年內情的人,都因訝異而張大了嘴,鍾開文更是因為過度震驚,原來站著咆哮的身軀,瞬時無力地趺坐回椅子上。

寬敞明亮的會議室,再度響起鍾闃毫無起伏的冰冷聲音:

“我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只是沒想到各位長輩們,會把我這麼徹底的剔除在鍾氏之外,就連你們的記憶裡,也絲毫沒有我存在的位置。

這樣很好,我也就可以不必顧慮所謂的‘血緣’,你們大可把我當成陌生人,

十六年前,我踏出爺爺那棟屋子時,就在心裡立誓,二十年後我會要回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