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妹妹,這裡又不是皇宮,怕什麼?看你心挺細點子挺多,想不到是這麼膽小的人啊,”王良媛理了理頭上的簪花,笑得無所謂,“而且咱夫君是當朝太子,未來的皇上,有誰敢放肆?”

成姬無語了,好心提醒最後反倒被譏諷,還真是豬一樣的聯手。但是能這麼辦?整個後宮就只有王良媛能搭夥的,不找她找誰?即便心裡有氣有怨,也只能暫時忍氣吞聲。

進到裡面,王良媛瞅見坐主位的冷漠女子,臉上堆滿了假笑迎了上去,“哎呀,姐姐,真是不好意思,妹妹看外面天色暗,還以為很早,就多睡了會兒,誰想到一睡就睡過頭了,還請姐姐勿生氣。”

恪靖不動聲色,只是頷首就讓她過了。王良媛在經過雲昭訓的時候狠瞪了她,眼裡分明裝滿了輕蔑與不屑以及深深的厭惡。

整理了下面部表情,王良媛問:“姐姐今日那麼早把妹妹們召來,可有事要吩咐?”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恪靖眼睛也不睜的。

吃了個悶氣,王良媛鼓著臉頰不吭聲了。一盞茶的功夫後,高良娣姍姍來遲,施了胭脂的臉上遮不住濃濃的倦意。她一來便是行禮,還沒坐下就聽到王良媛冷嘲熱諷的譏諷。

“高姐姐好福氣啊,昨日太子殿下去了姐姐那兒吧,這麼晚才來,可得當心身子啊。”

昨天從丫鬟那兒得知太子去了高良娣那邊,她氣得摔茶杯,因為這段時間太子常在她和成姬那邊逗留,所以昨晚她就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香噴噴等著太子來臨幸,沒想到最後等來的卻是這樣的訊息,叫她怎麼不生氣?

到現在還精神恍惚的,看來昨晚可是相當激烈啊!王良媛拽著手心,看著高良娣的雙眼都噴火了。

“謝謝妹妹關心,”高良娣傾了下身子,神色不改,“昨夜是晚睡了,太子興起要下棋,就和殿下多玩了會兒。”

“久聞姐姐棋藝高超,就連皇上都要謹慎落子,妹妹若是有幸,也很想和姐姐玩玩。”

“讓成妹妹見笑了,”高良娣以手掩嘴,止不住逸出的輕咳,“只是雕蟲小技而已,怎麼搬得上臺面?私下玩玩還過得去,閒來無聊打發下時間也是好的。”

“那是當然的,棋藝再怎麼精湛也登不了大雅之堂,想元姐姐的舞劍,可謂是喧賓奪主吶,就連舞姬曼妙的舞姿,也及不上姐姐一絲一毫。”王良媛急急接過話茬,眼睛時不時地注意著恪靖的舉動,然後者自始至終都保持著閉目養神的狀態,對她們之間的明潮暗湧不聞不問。

一個巴掌拍不響,王良媛本來是想借昨日恪靖差點當眾出醜的事來笑話一番的,無奈她成了獨唱,因為成姬也不開口諷刺。好幾次她用眼睛暗示,對方只是以眼神示意不要繼續這個話題。

她忘了昨日恪靖的舞劍,是為什麼而中途停下,雖她只想打擊恪靖,卻不知有心的人都知道後面的意思。這件事王良媛不說還好,一說,眾女只想閉口自保,也就獨她,為了呈一時之快,圖個嘴上便宜心裡舒坦,全然不顧整個屋子的氣氛。

“娘娘,人帶到了。”明珠快步進來,在雲昭訓耳邊說。

“人到了?”

雲昭訓對著恪靖低了下身子,“帶到了。”

恪靖睜開眼,望向門口,“那麼,帶上來吧。”

王良媛不明就裡地和成姬對視了眼,後者只回她一個不知所云的眼神。

明珠出去後,帶了個被人轄制,披頭散髮的女人進來,她身上的衣服沾了雨水,溼溼的纏在一塊兒,不知是冷還是怕的緣故,整個人縮著發抖。

瞧清那人的面孔,王良媛“啊”地叫了出來,即刻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妹妹認得這人?”恪靖挑著嘴角,似笑非笑看她。

坐回到位置上,王良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