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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呀!巖枯,你受傷了!”那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根本不加掩飾,在我的怒目相視下,她總算收起了她的得意。轉身就走:“我去找醫官。”
我叫住她,“出了什麼事?”
她說:“月長老被害了。”她的表情裡難得看出點該有的嚴肅和沉重。
我點點頭,“去吧。”
不論怎樣,活人都比死人重要。我沒有動,依舊陪在巖枯身邊。巖枯勸我:“我沒事,一會兒有醫官來。你是王,怎麼能不去看看?”
我說:“不論怎樣,活人都比死人重要。”
他推我一把,力度不大,但態度堅決,“快去吧。”
這次屍首是在巖枯的臥房裡發現,正在巖枯的床下,栽贓嫁禍做到如此明顯,我也是醉了。這次巖枯甚至都不在臥房裡。我們團團圍在案發現場,說是圍,也不過是我、璃姜、珞苓三個人,兩位長老全部死亡,明顯是他殺。而且還有嫁禍的傾向,我的視線瞄向珞苓。她很坦然地回望我。
我不確定是不是她。如果是她,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把屍體放到巖枯的房間裡。這麼明顯的破綻,她不可能想不通。而這裡,能靈活運用幽谷的幻境的人也只有珞苓。她的嫌疑最大。
至於璃姜,她也難逃嫌疑。她最為祭司,與我敵我不分的情況下,自然想要除掉兩位長老鞏固自己的地位。何況我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個野心勃勃的女人。她想要的永遠比她所擁有的多。人心不足蛇吞象,人之常情,也不能過分苛責。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無論羅洯還是人間,都遵循著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準則。我理解,說實話,我還挺佩服她的。
有人說,上帝是公平的,給你關上一道門時,一定會為你開啟一扇窗。也有人說,上帝是公平的,給你關上門的時候,一定會順便夾壞你的腦袋。要我說,所謂公平不過是人類自欺欺人、自我娛樂的產物。時間從來就沒有絕對公平的存在。人們只是在奮力維持住相對的公平,或者對於大多數人的公平。
比如我和璃姜。從出生那一刻起,我便是羅洯的公主,儘管不受爹孃待見,儘管地位卑微,至少是個錦衣玉食、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嬌貴女孩。而璃姜,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決定她的地位——她是一隻辭鴿,我的信使,她要一輩子聽命於自己的主人。
璃姜和珞苓都一種鎮定自若的眼神與我對視,既不驚慌也不逃避。眼波寧靜如水,出奇的溫婉無害。誰的無辜外表下是一副鮮血滿手、罪惡累累的靈魂呢?我不知道。
我收回目光,終止與她們二人的眼神交鋒。繼續檢視月長老的屍體。但他死去得甚是平靜,面部異常安詳,就像是熟熟睡去。根本沒有掙扎過的痕跡。
月長老的修為雖說不上出神入化,法力不到天下無敵,但一般人想要殺人於無形也是不可能的。這裡只有三個人能夠辦到,申央、巖枯,最後一個就是珞苓。申央沒有理由殺死自己的屬下,即使要殺,也只需光明正大地拘捕判罪。而巖枯,他根本不在犯罪現場,只有可能是珞苓了。
我問珞苓:“今天晚上你在哪裡?”
珞苓淡淡回答:“在臥房。”
我繼續追問:“如何證明?”
珞苓破罐子破摔:“如果你不信我,我又有什麼辦法澄清?”
她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一雙淡漠的眸子彷彿對眼前的一切都毫不在意,我不喜歡這種態度。我斟酌用詞:“珞苓,如果你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無罪,我只能暫時把你關押起來了。”
她閉口不語,那雙眼睛彷彿有無數言語表達出來。那語言我沒有理解。正在外面僵持難下時,醫官扶著巖枯回房。巖枯看到這一景象簡直驚呆了,他張了張口,艱難地說:“你們都堵在我屋裡做什麼?”
走近一些,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