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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麼多別的島嶼哩,在那裡我們照樣可以過得幸福愉快。我奉勸二位,不要老想著回家了,拋開這些念頭吧。返回英國的希望不大了,還是正視眼前的現實吧。”
是啊,希望是不大了。和大艇分手後,我們照原路朝西北偏西方向航行。到了下午,我們轉舵向東,從那以後,我們的主要航向是正東偏南。我們進入了一個不知名的海域,據我所知,以往來太平洋探險的船隻是不走這裡的。很顯然,克里斯琴是在尋找尚未被人發現的島嶼。我們夜間停船,免得黑咕隆咚地看不見,讓島嶼從身邊漏過。在我的記憶中,那些日日夜夜還算太平。布萊不在船上,對我們大家,不論是叛亂分子還是非叛亂分子,都是個非分之福。現在,無論艦長何時出現在甲板上,大家再也不會因為擔心出事而惶惶不安了。克里斯琴執法如山,大家對他的公道沒有任何怨言。他天生就是領袖的材料,很有點治人之道,而不象布萊那樣,把撻人罵人視作法寶。在叛亂髮生之後,船上出現了平靜的氣氛,對此,船員們似乎都很高興。微風不斷從東北方向拂來,“本特”號在靜靜地探路前行,好象它懂得自己的使命,因而自己行動起來,無須人去駕駛。半個月後的一天早上,太陽剛剛升起,我們便在正西偏北的方向上發現了陸地。
第十章 弗菜徹·克里斯琴(4)
時近黃昏,我們開到了離礁脈不到一英里遠的地方,礁脈似乎把島嶼團團圍在中間,組成一個淺淺的環礁湖,湖上的許多獨木舟來往穿梭。島子看上去有八英里長。和塔希提一樣,島的腹地也是重迭的山巒,不過這裡的山不如塔希提的那麼高聳,但簇擁起高地的那片低地上的草木卻和塔希提的一樣蒼翠競茂。和太平洋那一帶海域裡的大部分島嶼一樣,礁脈附近的水很深。我們離岸邊很近的地方行駛著。幾條獨木舟……每條上面有十至十二人……從海灘向我們划來,一轉眼便趕上了我們。這些印第安人的膚色、體格以及衣著風格,都跟塔希提人的一模一樣。看得出來,他們從未見過歐洲船。我們試圖說服他們跟我們並排行駛,最後好不容易才使其中的一條劃到了與我們並行的位置上,離我們約三十碼遠。
這些人身強力壯,面目英俊,體格勻稱。按照克里斯琴的命令,我用塔希提語向他們詢問這個島嶼的名稱;他們聽懂了我的話,回答這島叫拉羅通加(南太平洋庫克群島中的一個島嶼,是該島的首霄。一譯臘羅湯加。)聽我說塔希提語,他們臉上都顯出十分驚訝的神色。他們當中的一個人用相差無幾的語言作了回答,但是他的話文理不通。我們做盡了表示友好的手勢,可就是說服不了他們跟我們靠近些。克里斯琴把準備送給他們的小件飾品包在布里,綁在一塊船殼板上放到水裡。當船殼板漂得離我們很遠時,他們才劃上前去取包裹和船殼板,可是他們把包裹放進小舟後並不開啟看裡面包的是什麼東西。
一切勸說……請他們靠近我們的嘗試都告失敗後,克里斯琴只好下令繼續上路。這個島跟塔希提一樣富麗,從獨木舟裡的人的舉止來看,島上的土著是不會拒絕我們上岸的;我們就此離去,頗有點遺憾。我始終迷惑不解;為什麼克里斯琴不選擇這個島作為他的避身地。拉羅通加位於塔希提的西南面,兩島相距約七百英里。到那時為止,除我們之外,任何歐洲人都還不知道這個小島的存在,這一點他是清楚的。他或許有他的理由,在沿島的一側航行時,沒見到可供拋錨的地方,要不,就是他當時心緒未寧,胸中尚無明確的計劃。
一天傍晚,他派人來叫我跟他共進晚餐,這使我感到十分意外。大艙的後半部分被隔開為他專用,我發現他坐在餐桌前,面前攤著庫克艦長用過的一本海圖。他拘禮迎接我的到來,但等他支開了門外的哨兵並關上門後,他重又象叛亂之前一樣,和我親熱起來。
“我請你來同我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