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裡,金玄白望著絲絲的血影,似有似無的從身上某處浮起,然後又漾化在水裡,那片斷的殘夢似乎迅速的組合一起。

一時之間,耳際似乎響起了陣陣的嬌呼,重重的喘息,眼前閃現著一張張美麗的容顏,其中有嗔、有喜、有憐、有惜、有痴、有狂……金玄白從木盆裡坐了起來,翹首往床上望去,仔細的數了數,果真發現床上躺著七個女子。

他的臉上抽搐了一下,忖道:“天哪!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怎會如此瘋狂,同時和十個女子做出這種事來?”

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這十位女子都是天香樓裡的清倌人,也就是服部玉子手下的人,以後,他要如何面對服部玉子?

一想到這裡,他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不知該如何向服部玉子交待,更難以面對齊冰兒、何玉馥、秋詩鳳……就在這時,他聽到了門外的話聲,才霍然發現不僅蔣弘武、諸葛明在門口,連邵元節也到了。

情緒略為冷靜下來之後,他聽到蔣弘武和諸葛明相偕離去,卻又發現自己體內產生異狀,略一運功內視,才查覺原先熾熱如火的一顆丹元,此刻急速旋動,另外似有一層層的寒氣包裹著不放,一時之間,無法融合一起,於是發生時寒時熱的情況。

他不知道這重重的寒氣從何而來,不過多年以來,每天躺在白玉床上練功一個時辰的經驗告訴他,只要能把這股寒氣和丹田真火融合起來,對於本身修為,必有極大的幫助。

只不過他一時之間,雜念紛至,難以平復,所以才會產生這種怪異的情形。

他深吸口氣,瞬間讓自己放空,閉上眼睛,神聚丹田,雙腿盤起,整個上半身浸入水裡。

立刻,沉在林屋洞小潭裡那種感覺又回來了,體內的縷縷寒氣纏繞著丹元,不斷地旋轉,不斷地融合,讓三昧真火淬鍊得更加純青,已從火紅之色,化為紅紫之色,漸漸又轉為白色。

神識延伸而出,室內燭火跳動,十名女子,七個在床、三個在地,依然安睡未醒,意念隨即穿壁而過,清晰地感覺到複壁夾牆裡,服部玉子和松島麗子二人靠著窺孔,向內窺視。

剎那間,神識立刻縮回,金玄白氣沉丹田,從水盆裡爬了起來,雙手抹了抹面上的水漬,張開眼睛,瞥了下兩個窺孔的所在處,忖道:“玉子一定不會原諒我的荒唐,看來這天香樓我也待不下去了。”

耳邊傳來邵元節的話語:“侯爺,你沐浴好了嗎?”

金玄白道:“邵道長,請再稍候片刻。”

他從浴盆中跳了出來,走到堆積有如小山的衣物中,挑挑揀揀的,總算找到自己的衣褲,就那麼從容不迫的穿了起來。

等到穿好軟靴,繫好了腰帶之後,他隨手挽了個髮髻,找了根不知是誰掉落的玉簪,隨便的插著,然後戴上了英雄巾,這才傳音道:“玉子,我酒後亂性,做了糊塗事,傷害了樓中十名女子,無論禰是不是諒解我,希望禰別傷害她們。”

他知道自己的話,服部玉子能夠很清楚的聽到,於是不再多言,啟開房門,走了出去。

第一八九章奇特暗器

邵元節有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門口踱來踱去。

一聽到開門聲,他立刻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只見金玄白臉色凝重的走出房來。

他還沒來得及問候,只聽金玄白道:“邵道長,我酒後亂性,壞了這些女子的貞操,一切後果都由我負責,請你轉告張大人,該付的贖身費用,我會全數付出,此後她們都算是我的人了,希望他別傷害任何一人,否則別怪我和他翻臉。”

邵元節原以為他會察覺這整件事都是一個陷阱,而大發雷霆之怒,豈知他竟然如同初入青樓的純情男子,破了清倌人的身子,便認為該負全責,而掏出銀子來贖人。

一愣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