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寒面無表情,稜角分明的俊逸面孔上看不出一絲波動,與往常淡泊清冷的面癱形象一般無二。

武田太郎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是誰的提議?”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武田太郎。

武田太郎用冰冷的語氣又說一遍。

“今晚的宴會是誰提議的?”

吳鎮守使頭上的汗“啪嗒”一聲滑落,結結巴巴的回答:“是我……是我提議的,我……那野味……放久了……怕不新鮮……我……都怪我……啊,如果今晚……不……唉……”

武田太郎冷冷的瞪著吳鎮守使,一副殺人的眼神。

酒井不甘心的又詢問了幾遍,值班醫生和護士每次的敘述都一樣,沒有出入。院長也親自作保,這兩人跟共產黨沒有任何關係。今晚的夜班是按值班表輪到的,沒有刻意調換,兩人碰同一天值班也不是固定的。

在醫院折騰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最終什麼線索也沒有。武田太郎怒火攻心,臉色黑的滴水,抬腳踩著沉重暴怒的步伐走出醫院。

酒井回頭用陰沉沉目光看一眼醫院,最終這不懷好意陰沉冰冷的目光移到吳鎮守使身上。

吳鎮守使莫名的就感到陰風陣陣,瑟縮著瞄了一眼前面的三人,硬底的軍靴踩在地上,用力之大彷彿要踩裂地面。那聲音無端的就踩在吳鎮守使心頭,讓吳鎮守使心裡越加惶恐。

一行人回到官署,武田太郎連下數道命令,關隊長的畫像也連夜畫出來,懸掛在城門口、鬧市、商行、主要街道上。

奉天城空前的緊張起來,城門口的盤查越加嚴密,凡是男性青壯年盤查的更是嚴格。

城內的搜查也是重中之重,挨家挨戶,一輪接一輪,根本沒有喘息機會。

除了日本憲兵隊、警署,這回警備司令部也出動了。即使在街上,打眼看過去,只要覺得哪個看著不順眼,馬上嚴加盤問,但凡嘴裡打結,支支吾吾的,直接抓了關起來。

奉天城的街上明顯清冷起來,能不出門的爺們都不出門,街上能看見的除了做工拉車的男人,閒逛的男人少之又少。打眼看過去,滿眼的老孃們。

武田太郎的官署,酒井正在彙報近日來的搜查結果,這結果讓武田太郎暴怒異常。

“混蛋,一個也沒抓到,你是在開玩笑嗎?傳說中的神龍不見首尾讓你用到了這些共產黨身上,簡直可笑至極。共產黨真有這麼神奇,就不會被中國政府逼到那些窮山惡水之地了。他們現在毫無反抗之力,所以一退再退。中國政府如今正全力追剿,我很難相信連中國政府軍隊都應付不了的共產黨,能在奉天為所欲為?你是在告訴我你的無能和愚蠢嗎?酒井課長,你在浪費帝國的財力和物力,你的那些被你吹捧的無所不能的特工,他們都在幹什麼?這麼久了,連個共產黨的影子都沒抓著,奉天城到底誰在做主?為我們工作的中國人被暗殺,抓到的共產黨不是被殺掉就是被救走,你告訴我,你在幹什麼?你能幹什麼?”

“對不起,屬下無能。”

酒井從未有過的憋屈和不甘,曾經自負又自傲的他,都妄想過挑戰武士家族出身武田太郎,可這才短短一年多,接連的挫敗讓酒井發瘋,不得不臣服於武田太郎。

武田太郎對酒井的臣服和恭敬比較滿意,冷冷的看著他,語氣略有緩和。

“三天了,他們會不會已經出城了?”

“不,屬下認為不可能。當天晚上,城門已經關閉,他們插翅也難逃出城,而且那人不能正常行走,畫像和瘸腿這麼明顯的特徵,根本不可能出城。他們一定還在城內。”

“中國有句話說大隱隱於市就是這個意思,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他們能藏在哪裡呢?難道奉天還有酒井課長沒有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