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的表情,心頭壓抑著的陰霾忽然就此被風吹走。

她搖搖頭,冷聲道:“哀家是不會跟你走的。”

慕容燁軒尷尬微紅的面色頃刻間頹然轉灰。

樂正錦虞見狀,立即煩躁嗤鼻。他作出這般姿態來,讓人看了還以為她欠了他什麼。

慕容燁軒慢慢地低下頭,樂正錦虞以為他就此罷休。可慕容燁軒再抬頭時臉色的頹敗已然褪去,樂正錦虞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他點住了穴道。

嗓子被堵住,讓她再不能發一言,只能惱怒地瞪著慕容燁軒。

慕容燁軒望著她澀然一笑,“皇兄雖然說的對,你雖然真的不願意,但是我還是不想放棄。”

他拉起黑色面巾重新遮住自己的臉,不顧樂正錦虞的惱恨,將她一把抱起,飛身出了車攆。

同一時間,外面無數道兵刃襲上他的面門。

見灰影飛出,北宜國與東楚的兵衛紛紛震驚不已,居然有人敢於光天化日之下劫持太后娘娘?他們想也不想便提兵刃迎了上去。

慕容燁軒抱著樂正錦虞迅速閃過這些人的攻擊,拇指與食指彎成圈狀,輕吹了一聲口哨,頃刻間有無數黑衣人出現,同時雄鷹群也盤旋飛出。

樂正錦虞被他抱著不得動彈,她很想撬開慕容燁軒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居然在這種場景下要將強行帶走自己。眾目睽睽下,他莫不是真想挑起西陵與兩國的戰爭?

她目光隨著他的動作轉移到他的面上,說不上俊美的臉此刻在陰沉的天色下竟熠然生彩。

風颳起他灰色的長袍,脖頸處一道淡青紫色的痕跡顯露出來,她驀地想起在東楚遭“眥”獸襲擊的一幕,還有那日在西陵帝宮他的呢喃深情…

她又想起他的那句,要帶她隱形埋名浪跡天涯,心頭突然升起一道莫名的情緒,方才的怒意也隨著他此刻的毅然決然而消化殆盡。

可轉念間,腦子裡又浮現出宇文睿那日於千軍萬馬臨立在她的面前的場景,還有她前兩日離宮前他的話語…

原本堅果的心瞬間變得迷茫起來。

萬千思緒轉換,慕容燁軒已經抱著她躍離了車馬數丈遠。

身後的兵衛被突至的黑衣人與鷹群給纏住,無暇顧及其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慕容燁軒即將帶著樂正錦虞離開。

慕容燁軒正想抱著樂正錦虞離開,一座精緻的輪椅忽然從木色馬車中飛出。

清冷的寒風圍繞在輪椅之人的四周,天氣陰沉更甚,雷聲徹響不安。

樂正彼邱抬頭觀望頭頂的天空,昨夜觀星象,他早已得知今日會有秋水降臨,此時狂風大作,平靜的身形如有強大的吸力般,眨眼間便來到了慕容燁軒的身邊。

“留步。”樂正彼邱輕聲說道,混夾著水腥之氣的雪蓮香緊緊地湧上慕容燁軒的鼻翼。

慕容燁軒下意識回頭,便見到一張飄逸似仙的面容,與周遭的渾濁大相庭徑的清新出塵。

強大的內息困縛住自己,慕容燁軒的身形頓了頓,將懷中的樂正錦虞更加抱緊。

“放下她。”樂正彼邱淡淡地開口道。

慕容燁軒卻搖頭,堅定地回道:“我要帶她走。”

樂正彼邱忽然一笑,笑容如晨曦突破黑暗,灼射天地。埋在慕容燁軒懷中的樂正錦虞不由地起了絲寒意。

輪椅轉動,慕容燁軒還未來得及出手,懷中一空,樂正錦虞已經沒了身影。

樂正錦虞靜躺在樂正彼邱的懷中,漫天的雪蓮香縈繞,清香鑽入鼻翼的一瞬間,她的腦子轟地一聲炸開。

慕容燁軒的身子顫了顫,原本蒙著的黑布墜落在地,嘴角慢慢地溢位一絲鮮血。

樂正彼邱低下頭,拂手解開了樂正錦虞的穴道,見她依舊怔怔地躺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