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孩童。見此情景,他少不了心生三分得意,盼著能借此好好出一番風頭。

“大公子,雖是比較弓騎之術,但若只是循規蹈矩的比騎shè草靶,顯然無趣。張某可未曾見過敵人會傻到駐在原地等你shè去箭。索xìng來一場更實際的切磋,”他一副胸有成竹之態,一邊對祖昭說道,一邊解下懸掛在馬背一側的酒葫蘆,“把這個酒葫蘆系在前方那顆歪脖子樹上,你我各shè三箭,誰中的多誰勝。如何?”

祖昭看了一眼前方的枯樹,又觀察了一下現在的風勢。

正是寒秋風季,已連續颳了好幾天的西北冷風。今rì風勢雖不算太大,但頗為刁鑽,忽西忽北,忽大忽小,實在難以掌握其規律。懸掛於樹幹上的酒葫蘆在風中搖晃難測,再加上目標過小,當真十分考驗功力。

更不巧的是,他前幾rì正在調整馬鞍、馬蹬的尺寸,今rì座騎並無配備這套裝備,完全沒有任何優勢可言,只能以積累的基本功一拼。說來,在這一點上張遠當真佔了幾分優勢。

“兄長所言甚有道理,那便依兄長之言。”儘管很是棘手,祖昭斷然無退卻的餘地。好在他平rì鍛鍊刻苦認真,對自身基本功還是有一定信心。

“甚好。”張遠嘿然一笑,回頭將酒葫蘆拋給了不遠處的張預。

張預是張遠胞弟,二人年齡相差有四五歲,不過張預身上的痞氣要更甚於兄長。接過酒葫蘆後,他扯著韁繩踢了一下馬肚子,向著正前方約有兩百步外的那顆枯樹奔去。來到樹下,他不等坐騎停穩,縱身輕鬆的跳落到地上,隨後沿著樹幹爬到半腰處,將酒葫蘆系在向外延伸的樹枝梢上。

酒葫蘆裡還有些許酒水,不過仍然無法阻擋平原高風的推搡。

一名遊俠兒策馬來到張遠面前,遞給其一柄鹿角弓和一個箭壺。張遠接過弓試了試弓弦,又仔細進行一番調整,直到弓弦適手。

這時,祖家子弟中也有一人打馬來到祖昭身邊,請示問道:“大公子,今rì用什麼弓?”

祖昭此番出行有備而來,攜帶了輕、中、重三種不同的弓。他不動聲sè,道:“不急。”

張遠把箭壺裡的箭全部取出,只留下三支箭。他挾著弓回身向祖昭問道:“誰先來?”

祖昭道:“長幼有序,兄長為先。”

張遠冷聲一笑,也不再多說贅言,一手拽著韁繩一手擰著鹿角弓便向歪脖子樹疾衝過去。張預和一眾遊俠兒們馬上歡呼雀躍,隔著舉起手中弓、劍不吝聲勢的助威。引得後方許多圍觀的好事者們禁不住伸長脖子眺望。

祖昭眯著眼睛緊盯張遠,既然張遠提出弓騎作為比較,又選擇酒葫蘆懸掛於樹梢上,對方在這方面勢必是有兩下子的,倒真要見識一下這位安陽亭遊俠兒頭目的本事。

只見張遠順著西北方向的風勢,迎面向歪脖子樹貼近。抵入百步之內後,他坐騎速度有所放慢,用嘴巴銜住韁繩,騰出雙手來開弓拉弦。既是比試,第一箭至關重要,他屏住呼吸聚神瞄準,前進到七十步左右時霍地鬆開弓弦。只聽“嗖”的一聲箭響,第一箭猶如一道霹靂撲向歪脖子樹,正中在酒葫蘆上半部分。

酒葫蘆劇烈搖晃,釘入葫蘆身的羽箭就像傲慢雄雞翹起的尾翎。

張預最先大喝一聲:“好!”

遊俠兒們立刻隨其後的一陣大呼小叫,時不時還向一眾祖家子弟拋來挑釁的聲音。

張遠繞著歪脖子樹跑了一圈,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