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首先前來拜訪兄長,往兄長能賜教一二。”

張遠撫掌哈哈大笑起來,臉上有幾分得意,說道:“祖大公子果然滿腹學識,說話這般文縐縐,讓我們這些不學無術之徒情何以堪?”

其他遊俠兒再一次鬧聲附和。祖昭身後一眾祖家子弟不乏憤慨者,氣氛頓顯劍撥弩張。

祖昭表現淡然,語氣正經的說道:“弟一直敬重兄長,緣何兄長竟然三番四次輕待刁難?若兄長真正不待見弟,又何必含沙shè影、過多贅言,大家光明磊落把話說清楚,成不了朋友也不至於成敵人。兄長以為如何?”

張遠不由心頭一震,漸漸收斂神sè。他自詡英雄豪傑,縱然對祖昭有幾分不滿,然則對方頻頻以禮謝罪,自己一再耿耿於懷反而有失度量。低沉冷笑兩聲,他改口說道:“大公子真是能人會語,張某一介粗鄙,口無遮掩之處還請見諒。既然大公子對今歲備盜如此認真,張某自當奉陪。”

隨著張遠說出這一席話,一眾遊俠兒緊跟著斂住聲勢。

祖昭欠身微笑道:“弟先謝過兄長了。”

張遠嘴角不經意的一揚,很快又說道:“大公子是少年英雄,既能以二十騎擊退百餘胡馬,足見大公子有過人武藝。今rì大公子專程來安陽亭邀張某同去練馬備盜,張某可要藉機向大公子討教一番,見識一下當rì大公子是如何威震胡虜的。”

祖昭此次練馬之所以特邀張遠、張預兩兄弟,目的就是希望先在徐無縣做一番聲張,讓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將參與今歲入冬的備盜。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他還會利用自己擊退胡馬一事,加上自家豐厚的勢力,一躍成為備盜的領導人。

儘管年齡上有所弱勢,然而備盜是兵兇之事,只要能以勇武冠於全縣,結合縣裡推舉參加郡府察舉的名頭,一切皆能順理成章。安陽亭與北郭亭相鄰,張遠、張預兩兄弟又是小有名氣的市井遊俠兒,若能懾服此二人,借對方之口很快便能放出風聲,備盜之時還能更好的拉攏安陽亭的民兵。

他心中早有這方面打算,哪怕張遠並不主動提出,自己照樣會想方設法露上一手。在其他方面或多或少都要做出謙遜的樣子,只是北方人生xìng尚武,若在這方面扭扭捏捏只會叫人瞧不起,更慌亂主動爭取成為備盜領袖。

當即,他和氣的說道:“不敢當,若是點到為止的切磋,弟誠心願向兄長請教。”

張遠低聲冷哼,之前一直以為祖昭文質彬彬,沒想到這會兒倒變得乾淨利落,不難看出此子確是一個好武之人。他語氣毫不示弱,道:“那真是好的很。”

祖昭又道:“既是在安陽亭,又是兄長提議在先,切磋之技弟自當客隨主便。”

張遠輕薄的笑道:“我等北方男兒自幼習武,少不了弓騎之術。大公子又是以騎shè擊退胡馬,張某不敢佔年長的便宜,索xìng就以弓騎為題。”

祖昭毫無猶豫的答應道:“好。”

第10章,箭術之爭

祖昭與張遠兩撥人離了西河橋,往西北方向的郊野而去。

於西河橋往來的人們早已經被祖昭、張遠等人的動靜驚動,即便尋常平頭百姓大多安分守己,不願意惹麻煩,但仍然不乏有好事者誤以為會發生什麼大事。尤其是在認出張遠、張預兩兄弟,知道二人是遊俠兒,斷定會有一場血雨腥風。抱著看熱鬧之心,這些人紛紛隔著老遠跟在後面,指指點點,各式議論。

眾人騎馬徐行兩、三里路,前方一片開闊的荒原,零星有幾顆乾癟而無生機的孤樹。

張遠勒住韁繩,回頭看了一眼,但見三百步外的後方已經聚集了三、四十附近鄉野的好事者,多是趁著午間農憩來圖一個新鮮。有扛著農具的青壯,有抱著貨囊的老漢,有挑著簞壺、食籃子的婦女,甚至還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