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出來。”傅衡陽皺眉,“那黃土呢?你怎知鐵球裡有黃土?”李蓮花指指地下,“這是個十幾丈的深坑,就算十丈中有五丈是堆土堆出來的,實際挖下去的只有七八丈,但挖出來的全是黃土,只有黃土沒有別的,甚至連石塊都很少,沒有蟲蟻,泥土的質地也很均勻。既然炎帝白王在下面,這些黃土肯定不是天然生成,應該是後來推下去的,當年卻是用什麼東西運土的?那鐵鏈扯出來一個鐵球,這鐵球要是實心,掉下去必然砸壞鋼板,可能壓住炎帝白王,也可能將鋼板和鐵條砸壞,反而放他出來;方才情況危急,我既然已經賭了一把沒輸,那不妨再賭一把——這鐵球是個運送黃土的工具,球形是為了在彎曲的通道中滾動自如,它內有黃土可以埋住地牢,”他微微一笑,“結果贏了。”的

傅衡陽很久沒有說話,突的將手裡的鐵鏈往地下一擲,鐵鏈發出噹的一聲巨響,他笑了起來,“你的運氣真不錯。”隨即仰起頭來,“琵公子,你都聽見了吧?出來吧!在下四顧門傅衡陽,對先生絕無惡意,此間還有許多事要先生解釋,請現身一見!”的

他這句話運了真氣,坑底白玿等人又變了臉色,原來那風流倜儻的“賈迎風”竟是四顧門的軍師,莫怪一路上大家能逢凶化吉,但傅衡陽既然接了信函,卻為何要假冒他人身份?地下埋的是炎帝白王,那龍王棺又在哪裡?的

鐵鏈之聲又輕輕的響了起來,掛住鐵球的鐵鏈慢慢移動,軲轆聲響,隨著鐵鏈的移動,一座輪椅慢慢移了過來,輪椅上坐著一位黑衣書生,遠遠看去眉目俊秀,年紀雖然不小,卻仍有瀟灑飄逸之態。只聽他咳了兩聲,緩緩的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年輕人,你很會猜,也確實……咳咳……運氣很好……”李蓮花溫和的看著他,“前輩傷得如何?”琵公子笑了笑,“你知道我受了傷?”李蓮花道,“前輩用以撞破牆壁,攻擊我們的鐵器是鹹日輦的殘骸吧?那四個人擁有一座鹹日輦,故而能攻入紫嵐堂中……鹹日輦的車輪受一式劍招所傷,再難移動,那劍招為劍走八方,挽起的劍花能將鹹日輦的兩個車輪一起削成八角之形,前輩劍氣縱橫開闊,非常驚人,那一場打鬥必然激烈。”琵公子微笑,“哦?”李蓮花又道,“前輩毀了鹹日輦,卻身受重傷,不得不撤出紫嵐堂。恰逢外面大霧迷離,前輩傷後不忿,便在霧中下毒,將那四個惡徒困在屋內。結果在這個時候,我等三人誤打誤撞進了紫嵐堂,前輩以為我們乃是援兵,於是下了殺手。”李蓮花看著琵公子,“前輩啟動機關,毒死了四名惡徒,但是我所住的客房卻是為了掩飾溶洞入口而另外搭建的,牆壁無磚,只有一層泥灰,並沒有毒氣孔道,所以我們僥倖未死。前輩心急地牢安危,只當我們知道溶洞入口就在房中,於是推落院後假山上的鹹日輦,開啟它全部機關,讓它撞牆而入,但鹹日輦雖然暗器厲害,我們卻依然未死,前輩只得以強弩射箭殺人,最終卻把我們逼入了溶洞之中。”他給琵公子行了一禮,“一切皆是誤會,前輩孤身守牢,浴血盡責,可敬可佩。”

琵公子笑了笑,咳了兩聲,“後生可畏。”他看了傅衡陽一眼,“此地乃是天下第六牢,溶洞之中囚禁有九名絕頂高手,炎帝白王不過其中之一。咳咳……這些人武功太高,要關押住他們只能將他們封入鐵牢,埋於土中,否則他們總能想出辦法破牢而出;所有的地牢都埋在地下深達數丈之處,但留有遞送食物和飲水的通風暗道,暗道極小,他們絕無可能爬出。十幾年來,此牢平安無事,咳咳……你們是第一批差一點破牢的人。”傅衡陽一笑,“何不封住他們的武功?任他們天大的本事也爬不出來。”琵公子道,“地牢無事可做,日夜相同,實是練功的絕妙之地,他們被關進去的時候大都武功被封,或經脈全廢,但經過十幾年的修煉,早已復原或更勝從前。”他長長的吐出口氣,“一百八十八牢絕不可破,否則必將天下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