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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簡單,卻自然而然有股浩然之氣,李蓮花自然是連連點頭,傅衡陽不禁也微微頷首,他想起一事,“此地為天下第六牢,只有先生一人看守,何等隱秘,角麗譙卻怎麼知道?”的
琵公子道,“這個……你若有心做一件事,那件事你必會做成,這並不奇怪。”傅衡陽揚起眉頭,“何解?”琵公子莞爾一笑,“如果角麗譙這十幾年來一直暗中收集情報,她自然能知道江湖上哪些地方有古怪,就如我這裡……十幾年前我就知道此地必會洩露,在竹林中建這處房屋委實太不自然,我一個人居住,卻消耗了十倍的糧食和什物……又如幕阜山那裡……”他緩緩的道,“幕阜山那裡雖然只有五人,但那‘天外魔星’不吃米飯,他以紅豆為主食,這也是個易查的線索。只要對被困地牢的人有足夠的瞭解,尋找到地牢下落,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傅衡陽哈哈一笑,“不錯,但這也不能說明角麗譙沒有得到一百八十八牢的地形圖。”琵公子頷首,抬頭看了李蓮花一眼,“但在我心中,地形圖是永遠不會洩露的。”的
李蓮花報以微笑,“在我心中,那地形圖也是永遠不會洩露的。”琵公子莞爾,“那些誤中毒菇的少年,已在紫嵐堂休息,一個時辰之後,你們可在山外接人。”言罷,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機關,鐵鏈一路牽動輪椅,慢慢的轉身遠去。的
“琵公子,江湖從不曾聽過這個名字。”傅衡陽眯眼看著黑衣書生的背影,“這絕不是他的真名,他的臉上戴著人皮面具,他甚至不肯站立起來,讓我們看見他的身形。”李蓮花溫和的道,“他孤身苦守在此十幾年,若是碌碌無為也就罷了,他偏偏是驚才絕豔……那是何等寂寞。”傅衡陽微微一懍,只聽李蓮花道,“你不該懷疑他。”的
此言入耳,他本覺自己該發怒,心頭卻是陡然蒼涼。的
琵公子的聲音聽來並不蒼老,遙想十幾年前,他以青春之年,驚世之才,就此自閉青竹山,只為江湖顧守這九名囚徒。十幾年光陰似水,天下不知有琵公子,不知深山碧水中的精妙機關、絕世劍招,不知有人為江湖之義,可將一生輕擲之。
赴湯蹈火易。的
而苦守很難。的
李蓮花望著琵公子離去的背影,目中充滿敬意。的
龍王棺
六龍王棺的
炎帝白王又被埋回了地下。的
傅衡陽指揮眾人將挖出的黃土重新填了回去,將那魔頭嚴嚴實實的壓在下面。白玿自從知曉他並非賈迎風,而是傅衡陽,那張臉就陰沉得宛若傅衡陽欠了他幾十萬兩銀子。其他各人見識了傅軍師的聰明絕頂之後,對角麗譙已是斷了大半念想,更是噤若寒蟬,不敢略有半點不滿。一群人中,只有方多病問道,“既然地下的埋的是江湖魔頭,那藏著寶藏的龍王棺在哪裡?”的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又亮了,炯炯的看著傅衡陽。的
傅衡陽一怔,他從來就不知道龍王棺究竟在哪裡,李蓮花不住的說龍王棺不在地下,又說龍王棺與地牢並沒有什麼關係,那龍王棺究竟在哪裡?的
幸好李蓮花正是傅衡陽知己,只見他溫文爾雅的微笑,“龍王棺啊,龍王棺不在地下,它在那裡。”他指了指頭頂。的
眾人一起抬頭,卻不見任何棺材的影子,方多病大怒,“龍王棺不在地下,難道還在天上?上面什麼都沒有,你耍豬啊?”李蓮花慢吞吞的咳嗽一聲,“你可曾去過巫山?”方多病莫名其妙,“什麼?”李蓮花耐心的道,“鎮邊大將軍蕭政,他是巫山人氏。”方多病道,“放……”他驀地想起他現在是“方氏”儒雅俊美的方公子,硬生生把那個“屁”字吞入肚中,“本公子去巫山的時候,你也在旁,你難道忘了?”李蓮花啊了一聲,歉然道,“原來如此……我最近記性不大好。蕭政是巫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