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動作。南楠纖長的睫毛撲扇著,眼裡似乎也泛起淚光。

時間差不多了,她說,我便望著她美好的身姿,亦步亦趨地走過我們這段最後的路途。貪戀這最後最後的時光。

作者有話要說:

☆、仇敵

變故開始在酒席進行到半場。條子團團包圍了整個南家主宅。人手之眾只是想想就令人咋舌。

我和南楠從更衣室裡的短暫纏綿中驚醒。歡宴的大堂被嘈雜的議論籠罩。饒是諸位身經百戰也想不出警察們哪裡借的膽子竟敢包圍南家主宅。

南牧雲站在正中樓梯上俯視眾人,吩咐下去不要驚慌。準備開門迎接領頭的警察。警察那邊卻似乎主帥遲遲未到,只是消磨時間。

大堂裡的氣氛稍稍鎮靜下來,南楠準備分開人群走到父親身邊去,南牧雲卻似乎是向著這邊使了個眼色,南楠一時不再動作。那目光的異變不過一瞬,也只有南楠心有靈犀能感應得來。任烽迎面過來,目光熱切,“放心南楠,警察不敢動我們的。”

那邊聶旗從樓上匆匆下來,俯身在南牧雲耳邊說著什麼。

南楠直盯著聶旗,想要透過唇形分辨什麼。大堂中每個人此刻都繃緊了,目光齊齊望著南牧雲。我壓低聲音拉過南楠,“你房裡有密道吧?”

南楠睜大雙眼有些無措地點頭。南楠先前已在更衣室換回一身褲裝,因我失手把她的裙子撕破了。

我扭頭向任烽道:“跟大小姐走密道。”

任烽略微一怔。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小心為妙。”我知道他們都在猶豫,但是顯然沒有時間了。臺上聶旗道有電話請南董事長去聽,在南牧雲上樓後留下來勸慰眾人。大堂裡雖然無人騷動,卻也都不免自危。南牧雲甚至沒有多說幾句情緒的話便已上樓,事態不得不說有幾分不對勁。

“爸爸呢?他怎麼辦?”南楠忽然道。

“我去看看,放心,警察不能怎麼樣。”著重“警察”兩字,南楠顯然領悟了此時也只有我的身份最合適去照看。我轉身對任烽道:“帶大小姐走,不要回頭。”

南楠由任烽拉著不驚動人群向房間退去。好在我們原本在人群邊緣。而我一頭扎進浪潮裡,提身上樓。

甚至不敢回身望一望。太明白,南楠她心裡滿滿的全是南牧雲,而我心裡滿滿的全是她。可嘆啊可嘆。

聶旗瞟了一眼衝上樓梯的我一句話也沒有說。我知道他一直等著我。是的,我說要親自動手。殺死心愛人的父親,明知是噬心的痛。我等待這麼久,忍耐這麼久,不就是為了手刃仇人?也是我懇求放過南楠的。斬草要除根,聶旗不敢頂撞我卻這般憤憤地說,卻還是由著我放過了南楠。

轉過走廊,推開第四個房間的門。南牧雲站在碩大的紅木辦公桌前,雙臂支援著他的身軀。攤開的抽屜在我的角度並不能看到盛著什麼。可是我心下了然。現在的南牧雲固然威嚴卻已經是強弩之末。也許他原本還有選擇振作精神,可惜我來了。

南牧雲看了我半晌,終於乾笑一聲:“是你?”

“是我。”很平靜的聲音,平靜地讓我甚至覺得自己的靈魂漂浮在空中觀察著屋裡的南牧雲和與南牧雲對峙的鄭樂。

“是我太寵楠楠了,竟然不信你是臥底。不男不女的東西。引,狼,入,室。”他一字一頓道。

鄭樂笑得鬼魅,一邊戴上雪白的絲質手套,踏著舞步般一步步逼近南牧雲:“我是臥底不錯,可是你顯然忽略了一點。為什麼第一次來主宅的我可以輕而易舉地知道每一個房間。”視線所及已經可以看清抽屜裡的東西。滿滿的白粉摞得整齊。就憑這一抽屜的白粉足以判處死刑。樓下歡宴中的人們恐怕不知他們的酒餚裡也混雜著化學藥物。一群癮君子,這致刑的小小分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