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覺察得出?

“東西不是我放的,你的子彈也不是我卸的。你居然還不明白,難怪死得徹底。”

“是……是聶旗?!”老頭臉上終於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看著鄭樂滿臉的嘲笑癱坐在椅子裡。寬大的鑲皮紅木座椅似乎已不足以支援。南牧雲鬆開領帶,臉頰上帶著汗。還算鎮靜地看著鄭樂道:“你是警察,你不能殺……”

話音未落,槍聲已然炸開。鄭樂不屑地望著太陽穴炸開的南牧雲,微哂道:“你錯了,我不只是警方的臥底,我也不姓鄭。我姓岳,是嶽昊的妹妹。”

南牧雲瞪大了雙眼卻已經再也說不出話。他永遠也想不到鄭樂左手出槍竟然這麼快。因為從始至終只見過鄭樂拿匕首,也見過鄭樂右手射擊,可是越狡猾的人越會留著致命一槍。何況是鄭樂,馬賽克包裹的人,有什麼是真的?

我緩緩放下託槍的左臂,子彈是貼著南牧雲的頭顱射進去的,血一點都沒有濺到我身上。彈道應該在南牧雲頭顱中形成了一個美好的空穴。而我這個始作俑者正在不緊不慢地把槍塞進南牧雲的右手。畏罪自殺。甚至都不用安裝消聲器。一切完美地像一幕戲劇。

應聲踏入的聶旗依舊是冷冷地瞟了一眼南牧雲,“幹得漂亮大小姐,給少爺報仇了。”

樓下樓外嘈雜的聲音都隨我這一槍炸響,像早有預期的訊號,全都沸騰起來。是聶旗的虛與委蛇拖著場下的大佬們,換來這幕大戲的□。我冷笑道:“條子來了,時間剛剛好。”說著話手下已經佈置好。脫下手套扔給聶旗。

不及聶旗反應,暗道的機簧忽然彈開。“不!”慘烈的聲音像一道符咒把我釘在那裡。饒是聶旗也嚇了一跳。

“你……”自作自受不過這般。雖然知道我和南楠將永遠不會有未來,卻想象不到現實可以嘲弄至此。

“為什麼?!”聲嘶力竭。

聶旗面色一變。

“你走,我來收拾!”不等他有動作,我厲聲喝到。

聶旗擰緊眉頭,敵不過我的堅決。收起手套,推開南楠不忘關掉機關奪命奔去。

“爸爸?!為什麼會這樣?!……”

我攔住朝南牧雲撲過去的南楠,“快點走,南楠聽話,你要替爸爸報仇,我等你回來找我報仇。”

南楠收回視線,難以置信地看著我:“是你殺了他?”好聰明的女孩,就算此刻還是這麼聰明。

“是。我姓岳,為我哥哥報仇。”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可以這麼平靜。只是拖著南楠想要把機簧開啟。

“嶽……嶽昊?”南楠愣愣地回頭看我。“鄭樂……你還有多少騙我?”

已經沒有機會了,警察直接衝進了這唯一開著門的房間。

我舉起手來,不再看倒在地毯上一臉茫然的南楠。所有所有都結束了。而我何曾有過一絲猶豫?

帶隊的是方儒和丁允。

“TC289歸隊。”我艱澀地說著。好像一個最沉的夢,夢該醒了。

我的南楠,再也不是我的南楠了。其實她何曾屬於我。

過去的故事變成了馬賽克覆蓋的絕密。

我為了被南楠傷害的嶽昊傷害了我最心愛的南楠。我不知道嶽昊能不能原諒這個傷害他最心愛的南楠的我。

可是他是我的哥哥,世上唯一真正對我好的親人。在爸爸的不喜愛和媽媽一心維護著遠離黑道家庭的冷漠環境下,只有他很認真地教我那套華而不實哄女孩子的刀法,帶我抽菸喝酒又不許我打架鬥毆。

他只是在最年輕有為的時候毫不知情地錯愛了初回國隱姓埋名的南家大小姐,只是在局勢最複雜的時刻知道南楠身份後也斬不斷情絲,竟然落得被南家設陷殺害。

我知道南楠也是受害者,她深深後悔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