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天資聰穎的麟兒。夫妻恩愛,不愁吃喝,兒子又爭氣,rì子過得格外舒坦。”

“妻子三十歲那年,老頭想讓妻子高高興興過個滿壽,悄悄請來一名畫師,替妻子畫了幅人像。畫師技藝jīng湛,據說畫得栩栩如生,老頭心裡高興,賞了畫師十兩紋銀。當時畫師離開前笑得古怪,老頭也沒留意,趁妻子午睡將畫掛在房裡,悄悄去請親朋好友前來赴宴祝壽。”

“沒曾想,等一群人談笑歸來,卻見房裡妻子早就醒了,怔怔撫摸著那副人像畫,神sè愉悅滿足。然而眾人卻看得毛骨悚然,因為葆奎的妻子就在他們眼前迅速蒼老,似乎眨眼間就從嬌美的少婦化作了七八十歲的老婦人,她自己卻渾然不覺。再一眨眼,似有yīn風吹過,葆奎妻子隨風化作飛灰散去,畫前只留下累累白骨。”

“驚見這匪夷所思的一幕,眾人尖叫逃離,聽說那時十八人,人人連夜做噩夢,沒一個月就都死了,僅剩葆奎。遭逢大難的葆奎驚怒交加,當時沒逃,憤而想去把這妖畫撕了,誰知他兒子跑來,拼命守著畫要跟他拼命。葆奎細細一看,他年少聰明的孩子,如今竟變得痴痴傻傻,只會守著畫傻笑,頓時如遭雷擊,當場崩潰了。”

“一想到妻子詭異老死,兒子痴傻,轉眼間落到家破人亡的慘境,全歸結於那幅妖畫,他哪裡還忍得住怒氣,提著菜刀滿城去找那畫師。只想報仇雪恨,卻哪裡還找得到,那畫師早已失去了蹤跡,這多少年過去再沒人見過。”

“這詭譎的怪事還沒傳開,城隍廟也怪事頻發。有人見到神像莫名流淚,有人見到神像盯著他怪笑,有人聽見白rì傳出宣**,聽得人血脈賁張,有兩三個老者暴斃而亡。而且從那之後,城隍廟的煙香火燭,再沒人能點著,一時間滿城風雨,傳得沸沸揚揚。”

“不久傳到縣衙裡,連當年的知縣老爺也聽說了,隨後大怒,親自帶著人前往城隍廟闢謠。說來也怪,他坐鎮三天三夜,廟裡風平浪靜,但等他一走,又是怪事連連。衙門駐守的十多個jīng壯公差大人,接連七竅流血,人人死得蹊蹺。知縣老爺再來,又是安安靜靜,他一走再度鬧騰。”

“一來二去,死的人越來愈多,滿城恐慌,知縣老爺也焦頭爛額,最後沒奈何只能發令重新選址,建起現在這座新的城隍廟,景城人聽後紛紛叫好,從此以後再沒人敢提起老城隍廟的事,漸漸也就被人忘了。”

澤林講得意猶未盡,繼續吐沫橫飛,“少爺,要我看,這都是長輩們講出來嚇唬人的,哪有這麼多妖魔鬼怪啊,一聽就是天方夜譚。”

他對這種奇談異志不以為意,要是曾經的宗陽,估計也和他一樣看法,但如今卻不這麼看了。在試煉裡見過真實的jīng怪,尤其是那瀑下猿怪的靈異,還讓他記憶猶新,同是民間謠傳的鬼怪之流,說不定也是真的。

更何況,在那《岳陽宗史記》裡,和岳陽宗結仇的,有不少被稱之為邪門歪道,被描述得更加靈異的都有,讓他不得不鄭重對待。

聽完澤林打探來的訊息,宗陽皺眉思忖片刻,道:“我要出去一趟,你去招呼一聲,看看能否替我備兩匹馬。”

“好嘞!”澤林也不多問,興高采烈地領命離去。

放下碗筷,宗陽拿出《岳陽宗史記》,又開始仔細翻閱起來。

月箏滿頭霧水,不禁好奇問道:“怎麼打聽起老城隍廟的事來了?”

“宗門差事。”

一聽宗陽這麼說,月箏有些擔憂,卻也不好阻攔,只能叮囑道:“知道你現在長本事了,但老城隍廟太邪乎,當年就死了上百人,能不去還是別去了。”

這任務本就是被人設計想要陷害他的,如今知道了當年怪事,宗陽更覺得兇險重重。如果能不去,他也不想去,可惜這是入宗第一個任務,硬壓在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