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乾俊一莫名的安心了。

為什麼?

孔雀有了彩色的羽毛才能開屏炫耀,而對於喬初初來說,撲朔迷離背後的水落石出,才是她做有力的炫耀武器。

“俊一,你不要再問了,我承認,兇手是我,喬小姐也已經找到了確鑿的證據,你這就報警吧。”

一直跟在身後的查玉瀾幽幽的說,這麼天大的事情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竟然沒有一絲的牴觸和緊張,就好像,她早就知曉一切。

“是你?”乾俊一不可置信的說道。

他還記得方才自己在車上對喬初初說的話,在整個乾家,他最不懷疑的,就是查玉瀾,而現在這個結果,竟然讓他有點難以置信。

可是,這不應該是最好的結果嗎?

從家庭來講,查玉瀾氣死了他的母親;從公司來講,她在董事會的存在就像一顆□□威脅著他。

現在有機會除掉她,不應該是最好的結果嗎?

但是,苦苦追尋著結果的他,真的要接受這個,無論怎麼想,都不對勁的事實嗎?

正在糾結不安之間,他聽見喬初初一如往常的慵懶聲音。

“那可不行,我剛才確實在查女士的房間裡發現了兇器,但是我同時也找到了您的不在場證明,因此我肯定,犯人不是您。”

而是你,最想要保護的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哪來的物證?

三個人站在一個空間裡,卻懷著不同的心思,一個搶著認罪,一個看中真相,一個內心掙扎。

查玉瀾看出乾俊一的糾結,聰明如她,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疑慮所在,便也顧不得大家形象,狼狽的撲過去,半跪在地上,哭泣著說,“俊一,我知道你一直當我是眼中釘肉中刺,我確實對長風心懷鬼胎,齊聲死在我的手裡是個意外,自那之後我夜夜被噩夢驚醒,現在,就算是我求你了,你報警吧,也算是給我一個解脫了。”

呆愣的看著聲淚俱下的女人,乾俊一心亂如麻。

查玉瀾坐牢,董事會那些人前一面人後一面的老古董就沒有了靠山,一個大洗牌的機會正放在他的眼前,從此以後,長風上下都是他的人,大權在握的感覺,最踏實,不是嗎?

喬初初沒說什麼,這樁案子,說白了是一段家醜,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那她苦苦追求真相有什麼用呢,也不會有人領情,到時候惹得一身騷,豈不是被人給看了笑話。

關於自己的家人,究竟應該如何處理,還是交給乾俊一去決定吧。

她冷眼旁觀著這一處年度家庭大戲,注意到乾俊一慢慢掏出手機的動作。

果然,在他們這些冷血商人的眼裡,利益永遠大於情感。

就在這時,大宅的門被開啟,一道夾雜著不可置信的尖叫傳來,“媽,你這是在幹什麼!”

循聲望去,玄關處正式查芷瑜和一名男士,喬初初挑了挑眉,那不是安庭嗎?

看來,正主出現了。

查芷瑜不管這個在一旁看好戲的喬初初有多令她生氣,一個箭步衝上去,使出吃奶的力氣,想要把姿態卑微的母親拽起來,奈何她一直減肥,飯量比貓還小,想要拖動死死跪著的媽媽,完全不可能。

她十分焦急,扭頭看到立在門口的安庭,也顧不得平時裝出的淑女樣子,兩眼含淚的嘶吼到,“安庭,安庭,你快來,快來幫幫我,讓我媽媽先起來。”

可是不知道怎麼了,他仍在原地,紋絲未動。

他不是查芷瑜,長了一個豬腦子,現在這個混亂情況,旁邊還站著最近在羅城風頭正盛的犯罪心理學專家,他用腳趾頭都想出來發生了什麼。

是立刻逃跑?還是想辦法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