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

他也不太拎的清了。

“兇手就是你們兩個,還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你要是真的在乎你媽媽,乾脆認罪,大家都不用這麼辛苦了。”受不了查芷瑜的魔音穿耳,喬初初不耐煩的提醒道。

聽到兇手兩個字,正在吃力的查芷瑜一時沒有站穩,踉蹌了一步摔倒在地上,冰冷的大理石堅硬無比,這一摔,她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要以為你是什麼狗屁專家,見過幾次案子,就可以含血噴人,本來好好的一個家,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誰知道你有什麼目的。”她吃痛的從地上坐起來,側著頭辯解著,也不著急把自己的媽媽拉起來了。

看著她這幅鐵石心腸的樣子,喬初初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都說陷入戀愛的女人是傻子,但是沒人說過,陷入愛戀的女人是瘋子呀。

也可能是因為,在愛情到來之前,查芷瑜已經夠傻了。

“既然你這麼說,”說著,她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塊疊在一起的手帕,一層一層的開啟,“那這個是什麼?”

那託於手掌上的,赫然一塊金屬材料。

“這是那塊被人掰斷的機尾。”乾俊一看了一眼,隨即瞭然。

跪在地上的查玉瀾一看見女兒嚇得啞口無言,哭的更是厲害,“初初啊,這明明是你從我的書房裡搜出來的,看在我與你父親多年相識,為了等他耗去了半生時光的份上,你不要牽扯到我的女兒好嗎?”

聽見她這麼說,喬初初就氣不打一處來,難得疾言厲色的打斷道,“你不要再拿我的父親說話了,你等我父親半生,那你這個寶貝女兒是怎麼回事?別以為我傻,你不過是因為帶著一個拖油瓶,眼高手低找不到一個更好的,一直盼望我父親重情重義可以娶你,卻沒想到他一輩子沒出現在你的眼前,現在頭都已經入土了,你何必不放過他?”

她這麼說是在說不上過分,查玉瀾年輕的時候不比現在,仗著家世好每日裡吃喝玩樂,不學無術,結果被人算計懷了孩子,查家父母都信佛,允許她生了這個孩子,想著自己家的條件,就算有個孩子,以後找個婆家也不成問題。

但誰知,查父醉心文學,經商一竅不通,家裡生意破產,夫妻二人躲債過程中死於車禍,查玉瀾跟著自己的舅舅生活。

無錢無勢,還有個拖油瓶女兒,查玉瀾眼界又高的很,便一直沒有嫁出去。

她一直自稱痴戀喬先宇,不願委身他人,也不過是迷惑喬父喬母的藉口,期盼著有一天,喬初初的爸爸回家可以發現她的用心良苦,離開她媽媽,跟自己在一起。

所以她現在拿喬初初的爸爸當作藉口,實在虛假。

“那就憑著一塊金屬你就能判定兇手是誰嗎?”一直呆在門口的安庭此時已經整理好思緒,挑釁的對喬初初說。

事已至此,喬初初也不生氣,乾脆走兩步,找了個椅子坐下,準備跟這個死鴨子嘴硬的兇手聊聊,“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明白告訴你吧。”

她舉起那塊金屬,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安庭越來越慘白的俊臉,心裡不禁哀嘆,好好的美男子,不在家等人包養,還非得出來禍害人間,“這塊材料,很明顯是從乾齊聲最心愛的飛機模型上掰下來的,那架飛機現在已經被我送回警局了,是不是一體的,一試便知,而這上邊的血跡,是誰的,化驗一下就能出結果。”

“哦?是嗎?”安庭似笑非笑的說,“可是在我看來,你所謂的物證,上面乾乾淨淨,並沒有你說的血跡呢?”

“那這樣呢?”喬初初說著,把那塊機尾橫拿起來,斷裂處正對這安庭,此時日光耀眼,大家清楚的看到上面的隱隱紅斑。

看到那令人不可置信的一滴血跡,安庭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