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就娶我,這樣我們兩不吃虧。”黑皮這下接受了豆苗的建議。

豆苗一天天好起來,黑皮卻一天天掉下去。到豆苗都自己慢慢翻身下床尿尿的時候,黑皮有天突然鄭重拉著豆苗的手說:“哪怕你真癱瘓了,我都要娶你。我要照顧你一輩子,你每天躺床上跟我說話,我就很享受了。”語氣裡都是真誠。豆苗看自己基本無大礙,就有反悔的意思,嘻嘻笑著說:“誰說要嫁給你?你想的美。你那麼黑,我那麼白,豈不是要生個混血兒了?”

黑皮突然就抓住豆苗的手,很果敢地吻了下去。豆苗的嘴唇給黑皮咬著,人給壓迫著,骨頭痛著不敢掙扎,就那麼很不甘心地給黑皮佔了便宜。既然吻了,豆苗就覺得,小黑皮真的很不錯,吻起來很煽情,那種熱吻,有種山地人燃著篝火,聽裡面柴火噼裡啪啦爆響,四周熱騰騰的感覺。小黑皮沒讀過什麼書,吻起來很原始,直接把舌頭強行伸進豆苗的嘴裡,翻來覆去,似乎要將豆苗的心翻個底朝天,將豆苗的舌頭吸出去的樣子。豆苗很喜歡,閉著眼睛享受,體味這個大男孩的狂野。

豆苗的小白臉是那種飽讀詩書的,說話慢條斯理,做事井井有條,接吻也客客氣氣,只輕輕將舌尖觸碰豆苗的牙齒,非常有禮貌。不過,豆苗現在覺得,男孩霸道點愛得才強烈。

豆苗喜歡上了黑皮的吻,沒事老撅著嘴等小黑皮來親。豆苗的眼波如水,聲音嫵媚,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雌性荷爾蒙的味道,小黑皮從一進房門起,就開始焦躁著急。

豆苗出院了,小黑皮開著老闆的紅旗來接。豆苗很吃驚,說,你不怕老闆炒你魷魚?小黑皮滿不在乎說,我怕什麼?我又不是像你一樣被招聘來的,我是談條件談來的,老闆不敢。豆苗詫異到眼珠彈出,說,你到底什麼背景?這樣牛皮?小黑皮說,我姐夫就是這裡鄉長啊,老闆的度假村就是我姐夫的地皮。豆苗叫起來:“啊!那誰誰就是你姐夫的姘頭?!”小黑皮說,是啊!“那你怎麼不告訴你姐姐?你不氣?”小黑皮轉臉看看豆苗,奇怪地說:“男人的事情,女人操心那麼多幹嗎?我都不管。我姐夫對我姐姐又不壞。”

豆苗暗自生氣,這很違背豆苗的愛情法則,她覺得小黑皮一點道義一點原則都沒有,一路上豆苗不出聲,一句都不說。

唉!豆苗終於也綁上靠山了,雖然是個小的不能再小的靠山。回度假村以後,豆苗尊醫囑繼續修養一個月,帶薪假期好不悠閒。豆苗詫異自己的變化,入鄉隨俗這話一點也不假。人很受環境的汙染薰陶,任你開始怎麼堅定,慢慢就被當地的風俗同化了。

小黑皮每天載著豆苗到處跑,豆苗的眼界豁然開朗,短短半個月,豆苗都跑完南匯的大半地界。豆苗還跟小黑皮回家過,小黑皮的家很氣派,三層高的樓,裡面裝修得還很漂亮,豆苗說,你家還滿有錢的嘛!小黑皮講,我家早就發財了,我爸爸是捉鰻魚養鰻魚的,我又不缺錢花。家裡人就希望我有個正式職業,甩掉養魚種田的名聲,其實這點工資,還不夠我唱兩次卡拉OK。豆苗背過臉去偷笑,嘿嘿嘿嘿,不小心還捉一土財主小開。“你既然那麼有錢,要不要買張賽艇俱樂部的金卡?”豆苗不死心,這是豆苗來到上海灘接觸的第一個財主,雖然是個小司機,但豆苗不甘心,想拿他開刀,試試身手。“你別逗了,我家的錢不就是你的錢,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卡都是騙人的呀,有這錢,我不如帶你去歐洲旅遊了。”對呀!豆苗突然腦子轉過來了,以後他的錢就是我的了,我怎麼能這樣糟蹋?

豆苗恢復得越來越快,幾乎都看不出什麼毛病了,不劇烈活動也不覺得疼。豆苗很高興,發現一個人要是不巧殘疾也是一種中大彩,殘疾不是那麼容易的。

小黑皮對豆苗越來越依賴,愛火越燃燒越高。儼然一副要生死到底的架勢了。豆苗開始後悔當初怕自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