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品,將懷孕妃嬪的菜撤了幾道,但卻沒想到……”

皇帝顯然不相信這個說辭,他有些惱怒,雙眸緊盯著婥妃,道:“你心思如此縝密,難道就想不到有人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孕嗎?你可莫要欺瞞朕。”

德妃聽了這話,也上前一步,走到婥妃身邊,抬眸看向楚文帝,道:“這全然不能怪婥妃,昨日妾身和婥妃便派了各個太醫去各個宮中那裡請過脈,並沒有報喜,臣妾才確定了每桌的菜餚。”她儼然是和婥妃站在同一陣營了,兩位高位妃嬪合力聯手來針對皇后,其心昭然若揭。

“你這麼說,是在怪罪皇后沒有如實稟告你她是否有孕嗎?”楚文帝看著婥妃和德妃,反問了一句,只是語氣不再那麼強烈了,看得出來,他並不是那麼對皇后上心,這麼做也不過是對皇子和袁家的交代。

德妃哼笑一聲,她已然懂了皇帝的微表情,便乘勝追擊,又補了一句:“依臣妾所見,皇后娘娘是六宮之首,都要對自己懷有皇嗣一事藏著掖著,由此可見,在皇后娘娘的治理之下,後宮已經亂到了一個不可收拾的地步了,五月份的時候林才人流產,便就是證明。”

德妃的話,字字誅心,儼然要把皇后往死路上逼,同時也不忘給自己的老對手挖個坑跳,幸虧婥妃機警,立刻撇清了關係,道:“臣妾與皇后分別治理六宮,但臣妾較多管理六局二十四司,皇后則管理各宮妃嬪的德行和開銷用度。”

楚文帝聽了她二人的一唱一和,知道這件事情避無可避了,德妃現在不能動她,婥妃的父親和溫清恆的父親一般,都是朝堂上的謀士戰場上的軍師,也動不得,只有袁家近年來沒有人才出現,孰輕孰重,一看便知,他道:“以你二人所言,這一切,都是皇后自作孽不可活?”

二人搖頭,都道不敢,楚文帝揮了揮手,示意她二人落座,他沒有再說話了,撥弄著手上的佛珠串,顧蓁鸞看著他的動作,不由得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藍寶石佛珠,一時間千般思緒湧上心頭,她沒有錯過今日皇帝任何一處表情,所以她才覺得分外傷心。

過了半晌,妃嬪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目光無數次掃過婥妃和德妃二人,但她二人面不改色的喝茶吃菜,直到偏殿的太醫急匆匆的趕來,跪在皇帝的面前,道:“微臣無能,未能保住皇嗣,就連……”他面露難色,似是有些不想說。

“你且說,朕不怪罪你便是。”楚文帝撥佛珠的手頓了頓,微微闔了闔眸子,他終究是太年輕,對待自己的結髮妻子,實在是難以狠下心,太醫道:“皇后已經不能再生養了。”

楚文帝面色一僵,將他面前的一部分菜掃落在地,碟子落在了軟軟的地毯上,沒有碎,他用力地皺著眉,能聽得出來他言語裡噴薄而出的怒意,道:“不是隻是菜餚的問題嗎,吃那些東西,還會導致不孕嗎?”他說著,想要發洩怒氣,卻不知用誰做這替死鬼。

太醫渾身一僵,但還是如實回答道:“這是因為,皇后娘娘之前用藥來增加懷孕的機會,導致懷孕的時候胎像不穩,又服用所謂的‘生子秘方’,把自己的底子弄差了,才導致如今這副樣子。”

楚文帝盯著那個太醫,直到他身上都嚇出冷汗為止,才道:“你下去吧。”他好像變得非常疲憊了,靠在了椅子上,他突然嗤笑了一聲,他說:“好好的除夕夜宴,被你們弄成了什麼模樣,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嗎?百般逼朕,你們這還在宮中呢,若是去參加科舉當了臣子,今日在床上的就不是皇后,而是朕了。”

眾位妃嬪立刻起身齊齊下跪,齊聲道不敢,楚文帝站起身看著下跪的諸位,道:“皇后傷了身子,已然不適合再管理六宮了,現今只有婥妃一人協力,難免吃力,便有昭貴嬪在旁輔佐吧。”他說著,和蘇楚楚對視一笑。

但他復又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麼,轉身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