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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緝拿劉海粟。密令很快傳遍了上海。6月23日,法國駐滬領事通知上海美專中國官方四次來交涉,領事已為美專辯護四次,告以美術學校皆有此項設施,但中國官方請求不休,此屬意爭,勸劉海粟暫且將人體模特兒撤去,以予面子,過段時間,仍可繼續開辦人體模特兒課。為了保全美專不被封閉,劉海粟不得不作暫時讓步。
但是上海知事危道豐認為劉海粟未得嚴懲,一直耿耿於懷,他以劉海粟在報紙上的文章損害他名譽權為由,將劉海粟告上了法庭。不得已,為了給官員和政府一個臺階下,劉海粟象徵性地掏了50元賠給對方了事。
自此,耗時近十年的*模特兒風波才算告一段落。政府不再追究,上海美專也繼續進行真人模特兒的美術課程。《申報》發表文章對此事評價說:“劉海粟三個字在一班人的腦海裡、心頭上,已經是一個凹雕很深的名字。在藝術的圈子裡,他不但是一個闢荒開道的人,並且已是一個巍巍樹立的雕像。”
此次戰役,奠定了劉海粟在中國近代美術史上不可替代的地位,很多人稱他為中國提倡模特兒第一人,雖然後來這種說法遭到了很多美術界同仁的異議,認為劉海粟並不是美術教育史上引入*模特兒第一人,比他更早畫*模特兒的還有李叔同(弘一法師)等人。其實不必糾葛於是誰第一個拿起筆來畫*模特兒,單就從劉海粟因提倡新美術教育而與當權者開戰,並將*模特兒觀念普及世人這點而言,他就有了無可估量的貢獻。並且,劉海粟這種堅持引入西方新美術不屈不撓的鬥爭精神,也早已超出美術史和教育史本身,從另外一個側面展示出中國社會從傳統走向現代的曲折歷程。
徐悲鴻歐洲遊學8年(1)
當劉海粟因一場模特兒風波事件而使得上海文化界翻雲覆雨,自己也成為美術界的風雲人物時,遠在歐洲的徐悲鴻正徜徉在西方浩繁豐饒的繪畫世界中,孜孜不倦地汲取著藝術世界的養分。
徐悲鴻19歲時在同鄉徐子明教授那裡看到法國盧浮宮的名畫複製品之後,醉心西方藝術,就產生過想要去留學法國的念頭,但當時經濟窘迫,赴歐洲留學也只能是一個夢想而已。自進入哈同花園後,生活狀況一點點好轉,出國遊學的夢就更真切了。
1917年,遠在家鄉的妻子病重,徐悲鴻在接到家人催促回家的信之後匆匆返家,妻子卻因為被送到常州看病而未曾得見,徐悲鴻只好給妻子留了一件皮背心和30元錢,又返回上海,事後不久,妻子在家中病逝。
這段時間,也正是徐悲鴻和蔣碧薇(那時她還叫蔣棠珍)情感萌芽的階段。蔣碧薇原本已經定好了一門親事,未來的夫婿是她父親的學生。蔣碧薇本來對這門親事就不滿意,結果,這個未婚夫也不爭氣,臨近考試,竟然跑到未來的岳丈家想要搞到考試題,打起了作弊的主意。徐悲鴻在哈同花園的時候,常常來蔣府與蔣梅笙教授攀談,蔣家人難免將未來的姑爺與眼前這個器宇軒昂、瀟灑不凡的悲鴻做比較,有一次,蔣梅笙竟然與妻子喟然長嘆:“要是我們再有一個女兒就好了。”這話被蔣碧薇聽到,心中更加難受。
徐悲鴻也對蔣碧薇心生好感,這對青年男女的愛情得到了康有為的支援。此時,徐悲鴻得到了哈同花園1600塊大洋的贊助,對外宣稱說是4月中旬啟程去法國留學,並赴蔣家的餞行晚宴,其實暗地裡買到了去日本長崎的船票。1917年5月,徐悲鴻偕蔣碧薇乘日本“博愛丸”輪船,由上海私奔到日本長崎,再轉道東京,在東京住了下來。
在日本留居期間,徐悲鴻常常到博物館以及私人收藏家那裡參觀臨摹,有空時就與日本書畫家中村不折、竹內棲鳳等人討論學術。日本印刷術優美精良,出版的藝術書籍非常豐富,徐悲鴻喜好書畫,沒事的時候就在書店流連,看到喜歡的就毫不猶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