鎬頭開了瓢,還有他那個喪心病狂的爹,我下手也狠,打的他們直哎呦,組裡的同事聽見動靜一窩蜂來了,把我帶到外面安撫,那一期什麼也沒拍成,後來縣政府為了求我們不刊登這個,給了我五千塊錢做補償。”

“五千塊錢吶……想想真諷刺,村子裡的人大概這輩子也沒見過那麼多錢,放在破木桌上,紅彤彤一沓,我們走的那天他們全家一起給我跪下,還帶著他們四歲的兒子,說是鬼迷了心竅,從來沒見過城裡的女人,一時起了壞心。”

“錢我沒要,老趙勸我,說人也沒吃著什麼虧,這事兒就算了,稿子也不允許再寫了,他說是我們不對,一個地方長久以來習慣了自給自足的生活方式,我們不該堅持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