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年輕輕的低笑,溫熱的手掌摩擦著我的臉,無所謂的問我。

這句話我還堵在喉嚨口,蘇傾年就這樣以這種開玩笑的方式打破了我心中的一點漣漪。

我按耐住心中的浮動,衝他歡快的笑了笑。

我伸出手抱上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額頭,很真誠的說:“你覺得是就是,你覺得不是就不是。”

他不屑挑眉說:“你還和我玩這種話鋒?”

蘇傾年扯下我放在他脖子上的手,將我擁在懷裡,似乎也失去了興致,他溫柔的摸摸我的臉,聲音略為性感道:“睡吧,明天送我去機場。”

聞言我快速的閉著眼,很快在他懷裡睡過去。

不出意外,第二天我起的依舊比蘇傾年晚。

我醒來的時候,摸了摸身邊的位置,掌心下一片冰涼。

我打量了一下週圍,視線之處,蘇傾年正站在落地窗外。

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清早的海風迎面而來,吹的他衣服裡鼓鼓的,頭髮也有絲絲凌亂。

我想他的視線裡是一片蔚藍的大海,是極致的廣闊之美。

如同他這個人一樣,讓人慾罷不能。

我穿上他的黑色大衣,開啟落地窗,走到他身後問:“快八點了,要準備走了嗎?”

蘇傾年聽見聲音轉過身,視線在我身上停留了一會。

然後身體湊近,伸手從黑色大衣的衣兜裡摸出一包煙出來。

他將點火的扔在我手上,我秒懂的為他點燃。

其實我不太喜歡男人抽菸。

但蘇傾年很少在我面前抽菸,而且我也管不著他,隨他去。

蘇傾年深吸了一口,點點菸霧順著他的手指嫋嫋而上,隨即消失在空氣裡。

菸頭白灰點點的掉落在地上。

我低頭看了一眼,這時蘇傾年一口煙吐在我臉上。

我咳嗽著連忙後退了幾步,哀怨的看著他說:“別鬧。”

蘇傾年漠然的看了我一眼,問:“不喜歡?”

“誰會喜歡吃二手菸?”

清早的海邊有些冷,我抱著胳膊解釋說:“再說了,這個對身體不好,當然不喜歡。”

他莫名的看了我一眼,扔掉手上的菸捲說:“既然不喜歡為什麼不說?”

我犯得著說嗎?

他過來伸手揉揉我的腦袋,繞過我說:“走吧,等會趕不上回北京的飛機。”

我昨晚說的話果然沒有錯,蘇傾年這車停的位置太顯眼了!

而交警大哥又不眼瞎,怎麼會看不見?

車前面的刮雨器上面卡著一張罰單,這肯定會扣駕駛證的分。

蘇傾年從上面拿下這張小紙條塞在我懷裡說:“等會記得去將罰款交了。”

我拿著這張小紙條說:“為什麼是我?這肯定會扣分!”

蘇傾年很坦蕩很理所當然的模樣解釋說:“我馬上要趕飛機,再說正因為要扣分才讓你去的,難不成要扣我的駕駛證?”

我無語說:“昨晚我說了,是你非要停在這裡的。”

“我是你丈夫,你幫我背次黑鍋怎麼的了?”

我啞口無言,戰鬥力低下,識趣認栽。

送蘇傾年到了機場,等他挺拔的身姿消失在機場門口,我才開著他的車離開。

似想起什麼一樣,我連忙將車停在路邊,轉身跑進了機場裡面。

機場人流湧動,蘇傾年消失在這人潮中。

我抱著懷裡的黑色大衣站在原地默然。

蘇傾年進了機場就會不見。

我不知道他的家在哪裡,也不知道他的家裡人怎麼樣,好不好相處?

還有蘇傾年和他們的關係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