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5)

可是他還是看著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說的“以前的那些話”並不是我理解的那些,那麼,他還跟我說過什麼呢?

“忘了?”趁我出神的時候,杜澤山突然走過來一把摟住我的腰,摟得那麼緊,簡直像是要把我攔腰折斷。我死死地用雙手抵住他的身體,他好像覺得更加有趣,另一隻手也來摟住我。我幾乎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只好瞪著一雙眼睛死死地看著他,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瘋了,腦子被雷劈過了?!”

“我說過的,你都忘記了。”

“瘋子。我們要結婚了,要結婚了!”

“那又怎麼樣?你一天沒有跟他正式註冊,我就還有機會。而且我能夠在這裡遇到你,你說,是不是命中註定呢?”他突然向我低下頭,我敏捷地別過臉躲開。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強迫我,反而鬆開手扶了扶眼鏡,微笑著說,“還有時間,我還有很多機會。”

我擰著眉頭望著他,說:“杜澤山,我恨你。”

他怔了一下,然後說:“那就恨我吧。”說著他轉身擰開了門鎖,又說,“我還是勸你最好再看清楚一點。”

“我不需要你教。”我甩開胳膊,大步走了出去。

剛走出洗手間,我就看到鄭凱文沿著走廊走過來,他看見我,微微笑了笑,加快了腳步。我的心也跟著“撲通撲通”地加快了跳動,恨不得立刻轉過身把女洗手間的門就此鎖上,讓杜澤山在裡面過一輩子,最好永遠也別出來。

不過什麼叫事與願違我算是明白了,正當鄭凱文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杜澤山也從女洗手間裡走了出來。鄭凱文的步子突然就剎住了,像是迎面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我彷彿聽到琴絃拉到極致而斷開的聲音,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想想看,任憑鄭凱文是個怎麼冷靜的人,看到自己的未婚妻跟別的男人同時從女洗手間裡走出來,會有什麼想法?如果想象力再豐富一點兒,估計都能拍一部臺灣苦情文藝片了。

“這麼巧。”結果,鄭凱文只說了這麼一句,然後走到我身旁,輕輕攬住我。

什麼叫大將風範,什麼叫氣定神閒,什麼叫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我算是知道了。好家教就是這樣的,就是當任何危險尷尬、令人崩潰的場面出現的時候,他都能鎮定自若,全不當回事。

“是啊,真巧。鄭先生也陪女朋友來選首飾?”杜澤山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依然那樣溫文爾雅,但他這副模樣突然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這麼說,杜先生也是陪女友來的?有收穫嗎?”

杜澤山故意作出一種十分為難的表情說:“怎麼說呢?”他皺起眉頭看了我一眼,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淡淡地說道,“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收穫,但是……比起鄭先生,還是差了一點。”

“是你眼光高。”

“我們的品位在某些地方很相似。”

杜澤山故意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像一隻盯著奶油蛋糕的蒼蠅。

“是嗎?”

雖然他們兩個都在微笑著,但我已經感覺到氣氛已經僵到了極點。這應當是我所見到的他們第一次正面交鋒,的確殺氣騰騰,還差一點就電閃雷鳴,狂風暴雨。

“澤山,還沒聊完?”忽然,一個柔柔的聲音像是一根纖細的銀針,戳破了快要被空氣撐爆的氣球。

我略微踮起腳尖,透過杜澤山的肩膀看見了一張漂亮的臉。

謝天謝地,是杜澤山的女友,終於有人來打破這個僵局了。

可是,結果還是我錯了。書包 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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