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柴火與食物倒不是很緊迫。

景蒔更是經過兩天調理,已經能夠自己下地行走,精神頭也很不錯,甚至不顧蔣姨娘的反對,主動到校場幫忙。

可鄒伯等人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勉強,到後來更是擠不出笑容來,就連洛娉妍,心中也只剩下焦灼。

但洛娉妍卻依舊忙碌,該扎針的依舊有條不絮地扎針,能想法子的也絞盡腦汁想辦法。她沉浸在金針之術中,無論是輕傷還是重症,能扎針解決的問題,都儘量不動用所剩無幾的藥材。儘可能地,不讓眾人病勢加重。

若非有玉娘跟篾兒一直跟在洛娉妍身邊兒,時不時地遞水送茶,找著各種由頭讓她歇歇,洛娉妍都忘了自己還是個孕婦。

鄒伯將這些都看在眼中,急在心裡,一邊兒是邊城久病的百姓,一邊兒是讓他打心眼裡認同佩服的少夫人,鄒伯本就不多的黑髮幾乎是全愁白了。

頭兩日就該到的藥材,已經過了兩日卻連影子也沒見著。鄒伯一遍遍地遣人出城去打探,最遠的甚至已經出城十幾二十裡,可一直沒有傳來半點有用的訊息。眼看著就要下大雪,到時路到艱難,怕是藥材跟糧食就更難送進來了……

溯風又帶人出去砍柴了,想要在下雪前再多準備些柴火跟食物,這一次連剛剛恢復的景蒔也跟著去了。

留守的雲袖,看著這樣的洛娉妍不由皺緊了眉頭,勸說沒用又不敢用強,令她也很是擔憂和無奈。

傍晚,雪終於落了下來,隨著風,一大片一大片的,沒多一會兒房頂樹梢便全白了,很快就連地上也都積上了雪……

八四七 決定

蔣姨娘滿臉焦急地在前院堂屋裡轉來轉去,別過鄒伯等人,狠狠地瞪著洛娉妍,厲聲道:“都是你慫恿的!若蒔兒有個好歹,我要你拿命來賠!”

對於蔣姨娘的恐嚇,雲袖與洛娉妍已經見怪不怪不想理會了,雙雙別開眼看向外面,眼中也都佈滿了焦急。

但蔣姨娘的話卻讓鄒伯幾人都皺起了眉頭,篾兒更是插著腰,直接就大聲衝蔣姨娘道:“又不是少夫人讓二少爺去砍柴的,更不是少夫人讓老天爺下雪的,你怎麼能怪少夫人呢?”

聽到篾兒的聲音,洛娉妍回過頭,見她擋在自己身前,心中不由一暖,伸手將她拉到一旁,抬頭看向雙眼噴火的蔣姨娘。

出乎洛娉妍意料的,不等她說話鄒伯竟先一步冷聲開口道:“照說姨娘是奴,少夫人是主,尊卑有別,姨娘見了少夫人該行禮問安才是,念著姨娘曾於邊城有功,老朽一直睜隻眼閉隻眼,卻沒想到連稚童都懂得道理,姨娘竟是不懂!”

蔣姨娘聞言臉色一下子變得漲紅,正要反駁,兩個婆子卻歡天喜地地跑了進來,尚未進門便大聲喚道:“回來了,回來了!二少爺他們回來了!”

屋裡眾人頓時再顧不得蔣姨娘,蔣姨娘也顧不得辯駁什麼,眾人齊齊起身,疾步朝堂屋外走去。

只見景蒔跟溯風一行幾十人,除了兩個被人揹著,其餘人手裡都或多或少拎著獵物,景蒔手中甚至拎著一隻雪白的狐狸,滿臉笑意地頂著一頭雪花走了進來。

然而這還不是最令人高興的訊息,沒等景蒔等人進屋,便又有兩個粗獷的漢子滿臉喜色地跑了進來,遠遠地便揚聲兒笑道:“鄒伯!五嶠郡的藥材送來了,馬車在城外被雪陷住……”

話未說完,鄒伯等人便已扔下景蒔一行,疾步朝那倆漢子奔了過去。

得知藥材已到了城外,洛娉妍心中也是激動不已,但她卻沒有跟過去,只朝鄒伯等人匆忙的背影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一同回來的,還有倆傷者呢!

見洛娉妍上前檢查那倆人的傷勢,景蒔掙開蔣姨娘拉著他檢查的手,提著那隻雪白的狐狸走了過來,朝二人點了點頭,問道:“傷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