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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轉瞬之間就聽見一個人慘叫一聲,應聲倒地了。
“小心!”時澈暗自提醒道。
可是前面的大軍已經有不少人中箭,只聽見一片騷亂,看來這是敵人派來的奸細,阻止他們今日迴音谷。
時澈皺眉道:“現在夜色濃重,不易辨別敵人,他們有意隱匿,就更難辨認了。你們幾個先去支援大帥!”
手下幾元副將都按照命令跟著前面的大軍去了,時澈和剩下的幾人根據那暗箭的聲音辨別著敵人的方位。
這箭的數量不多,看起來來人極可能只是單槍騎馬,應該只是想來引起軍隊的混亂。
時澈循著剛剛的記憶,一路來到了一個峭壁邊,手裡的火把暴露了他們的行徑,可是扔了火把,在這陡峭的山邊舉步維艱。
現在是我在明,敵在暗,形勢更加危機。時澈看了看眼前的路,一條羊腸小道彎彎曲曲的順著山勢攀爬而上,雖然旁邊有護欄,但是下面就是萬丈深淵,不得不令人覺得膽寒。
時澈感覺到那人剛剛順著這條路爬到山頂,可是若是在這路上遇見埋伏,有如曲徑遇虎,逃脫不得。
“你們在這裡候著,我上去探探情況,若是半個時辰之內我還沒有回來,你們就先行和將軍會和,請他們前來援救,萬不可貿然上山!”時澈安排好了,就一人一劍,徑直朝著山頂去了。
半路上,時澈並沒有遇見他想象中的虎,直到他登上了山頂。
這裡的山頂不是很高,但是足以俯視整個山谷,從這裡恰巧可以看見那數十萬計計程車兵正在黑夜中蠕動。手中的火把就像是點點的螢火,在黑暗中飛舞。
一個男子素衣黑髮,站在那山巔,雖然他身上穿著漢人的服飾,但是他身材魁梧,高大的身姿不同於常人,很有可能是匈奴人。
“你是匈奴的勇士?”時澈試探性的問道。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那人開口,口音並不似時澈想象中那樣。沒有半點匈奴人的口音,反而聽起來有些偏南方。
“這麼說,你不是敵軍派來的,那你為何要傷我士兵?”時澈聽他的語氣平和,似乎不是敵人,但是他的意圖又是什麼呢?時澈一時還猜測不出。
“我的意圖,不過是想要見你。”他轉過臉來,時澈才看清他的面貌。
在溫潤如牛乳的月光下,他臉上的線條顯得很柔和,就像是裴月清不戴面具時候的樣子。眉清目秀,但是又給人一種剛毅的感覺,似乎像是一位謙謙君子。
可是時澈從他剛剛的箭法可以猜測,此人絕不是善類。他的箭都是落在目標的命門上,一箭取人性命。
“我們從來不曾見過,你又為何想要見我?”時澈沒有靠近他半分,他也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可知道盧聖傑?”那人問道。
“他是我的好友。”自從上次從大漠回來,他們就分道揚鑣了,當時盧聖傑並沒有回來,所以他們一直以為他生性好玩,定是要在那裡遊覽去了。
“他死了。”那人說的平淡,但是時澈卻猛然一驚。他那樣鮮活的人,有一天也會和死掛上鉤。這是不可想象的,時澈想過自己會去世,但是從來沒有設想過他會突然就消失在這人世間。
“為何?”
“他是死在一個人手下,這個人你認識,他說他叫陸修。我也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交集,但是他讓我帶的話已經帶到了,我也該走了。”那人轉身欲走。
“等等,兄臺尊姓大名,可否告知?”時澈是想要知道他的身份,這個人看起來不僅僅是傳一個口信那麼簡單。而且這樣空口無憑,他也很難相信他的話。
“不必留名了,我的話,不管你相信與否,總之我是帶到了。”那人縱身而下,就像一隻孤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