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你還是重情重義的好姑娘,先前她這麼對你,還刺了你一刀,你非但不怪罪,還能說出這麼一番大義凜然的話來。只是,皇上的手段一向凌厲,你沒有見識到罷了,嗯,我們也快到了,等有空的話,只要你想聽,我可以告訴你他的手段,尤其是對付叛徒。”

楚詩琪莫名的心慌,叛徒?怎麼感覺蘇羨染像是在強調這個詞一樣。

然而,不等她細想,蘇羨染又道:“他啊,霸道地很,從來都是要求手下的人一定要服從他的命令,如果有半點異心的,他從不會手下留情,呵呵,你不知道呢,我第一次去雪殤山莊的時候,他正在懲罰一個叛徒,唉,不說了,過幾天再告訴你,太殘忍了。”

不知為何,廷尉竟然也將她的話聽真了,皇上不能容忍有半點異心的人,那麼他以後是不是也該小心一點了,尤其是今天的這事,一定要辦好了。

還沒有走到刑室,便聽得裡面傳來一陣陣的風聲還有淒厲的慘叫聲。只是,那聲音倒不像是人發出來的,聲音低澀難聽,完全聽不懂是什麼意思,只是受傷的野獸由胸腔內部擠出來的本能的喊叫聲。

“啊……啊……”

只是聽見聲音,跟在最後面的宮女太監們都不願意再朝前一步,生怕今晚回去之後,會作噩夢。

蘇羨染等人進去的時候,石綺蘭正在被夾棍夾手指。

兩個紅領藍衣的獄卒在她的前面蹲下,雙手死死地扯著夾棍的兩邊,而她的身後,則有兩個獄卒將她按坐在凳子上,不讓她起身,中間的石綺蘭,已經認不出原來的模樣,或者說,此刻的她,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頭上鮮血淋漓,剛剛經受過腦箍之刑的她,根本沒有多少疼痛的意識,那種痛楚,已經狠狠的將她的痛覺神經都生生碾碎了好幾次,頭上的劇痛不斷地朝著中間擠壓著,似乎要將她的頭擠爆,無盡的痛楚向深淵一般將她包裹住,而她在生死的邊緣死死地掙扎著,卻始終不能得到救贖。

頭皮被扯下了好幾次,帶著血漬的頭髮凌亂的粘在她的身上,將她顯得越發的狼狽。

只是,在意識散盡的那刻,指尖的劇痛迅速在全身蔓延開來,將她生生地從那種混沌狀態中拉了出來,“啊……”

又是一聲慘叫,只剩對痛苦的排遣的聲音狠狠地撞擊在聽眾的耳膜上,聽得他們都為之一振,若是這種刑罰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們真的不敢想象,會不會連這個女子都不如,早在受刑的途中就死掉了。

意識到有人進來了之後,正在施刑的四個獄卒停了下來,就地跪下,向蘇羨染請安。

蘇羨染點頭示意他們起身,一個獄卒向廷尉彙報:“稟皇后,稟大人,已經施過了十五種刑,不過人犯似乎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眾人朝著那邊的人看去,卻見石綺蘭幾乎沒有任何的生機,癱倒在凳子上,她面色蒼白,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身上的汗水混合著血水,將破損不堪的衣衫打溼,勾勒出柔美的曲線,只是現在她這個樣子也著實難看,手上的枷鎖處已經將雙手手腕磨得血肉模糊,沉重的重量越發顯得她此刻的不堪重負,雙臂幾乎無力,垂下。

廷尉挑眉,大牢中一般都有著規矩,若是犯人在施刑的途中死亡,除了自身的原因,那麼會也讓施刑的人接受這種刑罰,尤其是像這種罪大惡極之人,又是受了皇上親自指定的刑罰,還讓皇后娘娘親自探望,若是她中途死去了,豈不是會連累了整個廷尉大牢?

因而,向蘇羨染請示:“娘娘,您看,要不要暫緩行刑?犯人已經受不了了,如果提前死了的話,就……”

蘇羨染理解他們的苦衷,又看了一眼已經癱在了凳子上面的人,雖然覺得噁心,但還是道:“聖命不可違,皇上既然下了令,你們繼續施刑吧。皇上一向重懲重賞,對於有過之人,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