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嚴刑以待,讓其他的人作為借鑑,而對於有功之臣,也是重賞表示獎勵,只要你們忠於皇上,盡心盡力辦事,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恩威並濟才是為君之道,既要那些忠臣能夠毫無顧忌的賣力下去,也要讓那些有異心的人知道收斂。

“微臣謹遵皇后娘娘教誨。”

“唔……”正當他們說話的時候,癱倒在凳子上的人輕輕喘息了一下,迷茫的雙眼睜開,眼神空洞而無神,甚至連焦點都沒有,彷彿連站在她身前的幾個人都不認識了。

“綺……”楚詩琪叫出了聲,但話又被憋了回去,她抬頭朝著蘇羨染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是怕她責怪她與石綺蘭的關係走得太近了,於是只好委屈地看著她,滿臉的心疼,嘴裡還喃喃:“如果你當初肯聽我的話,好好向皇后娘娘認個錯,今日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了,如果有來生的話,希望你能夠改過自新,好好為人,不要再謀害別人了。”

一語,完全展現了她的忠誠與賢惠。

只是,她心裡,也著實被石綺蘭現在的樣子給嚇到了,尤其是那雙沒有焦點的眼神,她總覺得,一道無形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耳邊似乎有熟悉的聲音在質問:“是你陷害我的,對不對?我這個樣子,都是你害的……”

微微打了一個寒噤,朝著前面看了一眼,卻見石綺蘭不知在何時又閉上了眼睛。

蘇羨染嗤笑,卻是道:“本宮也無意為難她,但她實在太過分了,若是我的孩子出了什麼事,讓她陪葬都是輕的,現在不過是略施懲戒罷了。如果不是她沒有體會到你的好心,也不會落了這個下場,詩琪,你說是嗎?”

楚詩琪莫名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一路上升,延伸到了心裡,總覺得蘇羨染的似乎另有所指,但是卻又覺得她是在試探自己,而她自然不能露出了破綻,於是點頭:“今天的事,的確是她的錯。我已經勸她好好向娘娘道歉了,是她不聽。”

那邊,獄卒已經為石綺蘭套上了夾棍,那原本纖細蔥白的手指已經紅腫流血,輕輕碰一下,那人就悶哼出聲。

兩個獄卒同時使力,“啊……”,悽慘的大叫聲不斷地迴旋在大牢裡,石綺蘭不知如何恢復了力氣,雙腿猛地伸直,朝著兩邊一掃,腿上的鐐銬重重地打在那兩個沒有防備的獄卒的身上,將他們打倒在地,而她卻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受傷的雙手不停的顫動著,尤其是那慘不忍睹的手指。

楚詩琪不禁合上了眼,薄唇微微蠕動著,她後悔答應要和蘇羨染過來看她了,石綺蘭怎麼說也是她的朋友,又是被她害成這個樣子的,心裡仍會覺得不安,只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綺蘭,你別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好勝心太強,明知道鬥不過皇后的,是你自己偏不信,非要惹她。而你爹擋了我父王的路,我只能借刀殺人了。

蘇羨染朝著她的方向看了一眼,滿意地點頭,而後道:“罷了,說這些也沒有用,我們走吧,這裡血腥味太濃,本宮受不得。廷尉,這是續命丸,有起死回生的效果,你看著辦吧。”

雁兒接過來,又遞給廷尉。

楚詩琪豁然睜眼,又輕輕地閉上,似乎糾結了一下,還是睜開,猛然伏倒在蘇羨染的腳下:“娘娘,求您放過她吧,給她一個痛快,不要再折磨她了。您不是常說詩琪是您的救命恩人嗎?詩琪斗膽借用這個身份,求您讓她死得痛快吧,我……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雁兒,扶她起來。”

雁兒伸手去扶她,可她卻推開她的手,仍然選擇跪著,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的淚痕:“娘娘,您若是不答應,詩琪就長跪不起。”

蘇羨染在心裡冷笑一聲,楚詩琪,你這算盤打得真好啊。用“恩人”的高帽來逼她就範,好達到自己的目的。

雁兒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