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龍,猙獰著龍爪,金絲線勾勒出狂放不羈的身軀,飛躍九重天氣勢逼人。

冷冽寒風呼嘯著,衝擊著,闖入御書房,溫暖的暖爐與冷冽寒風對抗著,冷熱交混,強勢冷卻了御書房裡的溫暖。

毛離順悄悄關緊窗戶,不再讓寒風有機可趁侵入,凍著皇帝。然後悄悄退了出去。

這些日子,皇帝的脾氣非常不好,陰晴不定不足以形容他脾氣的惡劣與多變。

賢妃娘娘生的皇子是死嬰,舒相帶頭上書請皇帝將賢妃的死嬰丟棄於亂葬崗。

大莫皇朝的慣例,生下死嬰是不祥的預兆,孩子連同生母,都應以極其嚴重的處罰。

死嬰丟棄於亂葬崗,生母則應毒酒賜死。

要皇帝將死嬰棄於亂葬崗沒問題,但要皇帝將好不容易從鬼門關前救回來的賢妃毒酒賜死,就不可能了。

賢妃因難產之故,雖保住了性命,但血崩造成它以後再也不能生育的命運,打擊之大,幾乎逼得賢妃心力交瘁而死,整日鬱鬱寡歡躺在病榻上,以淚洗面。

賢妃娘娘至今沒有被賜死,與皇后有著莫大關聯。

當日,皇后與賢妃同時生產,皇后誕下嫡長子,隨後誕下小公主,誰知小公主才哭了一聲,便斷氣夭折了。

因為皇后生下小公主之時,衍喜宮的奴才尚未趕到,血房內只有皇后一人,沒人能證明小公主是生下來才夭折的,皇帝一口咬定小公主也是死嬰,朝堂上形成了僵持的局面,迫使舒相不敢逼得太緊。

賢妃娘娘現在已經甦醒,皇后娘娘因傷重加上生產時耗盡體力,至今依舊昏睡不醒,整整兩天過去了,還沒有甦醒的跡象。

皇后遇刺的事情,震動朝野,舒相藉機大做文章,御林軍中皇帝聹好不容易安插的心腹被舒相大肆清除,清除得一個不剩。

毛離順退了出去,皇帝手中的硃砂筆凝滯於奏摺上方,半晌批不下一個字,硃砂筆也“咯吱”一聲折斷。

舒菲煙!

該死的舒菲煙!

她真的遇刺了麼?

還是事先安排好的計劃呢?

“影衛!”皇帝聹一聲低喝。

身後閃出一道黑色身影,單膝跪地,挺得筆直的背脊,如同偉岸的松柏,堅強不屈。

“影衛參見皇上!”

“鳳暄宮遇刺,查得如何?”惟有影衛,才可能查出真相。

“回皇上,行刺皇后一事絕非舒相或者他人事先安排。行刺鳳暄宮的人,是江湖一流殺手,貌似是幽婉閣的人。”

“幽婉閣不是為舒相所用麼?”皇帝聹說道,派自己手下的江湖人士去行刺,才能確保皇后的安全,不是麼?

“是!幽婉閣是為舒相所用,但行刺皇后的,是幽婉閣最頂尖高手,以影衛猜測,他們是幽婉閣閣主身邊的四大護衛,江湖傳聞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風雨雷電四大護衛。若真是舒相命人行刺皇后,幽婉閣閣主絕對不會動用到自己的人,更不會動用四大護衛。四大護衛一死,幽婉閣的實力等於被消減了三成,幽婉閣與慕容家爭鬥日益白熱化,少了四大護衛,必遜於慕容家。”影衛客觀分析道。

“幽婉閣四大護衛……”皇帝聹詫異,“鳳暄宮所有人,除了皇后外,只有兩個宮女勉強活了下來,是什麼人殺了他們的?”江湖一流殺手,在一瞬間殺死他安排在鳳暄宮外的四個侍衛。

鳳暄宮外四個侍衛,人數不多,功夫卻是御林軍中頂尖的,一劍封喉,面上無掙扎之色,顯然風雨雷電出現時他們絲毫沒有察覺,被殺時更是沒有預料到。

影衛怔忡道:“影衛該死!影衛查不出是何人做的!”四大護衛三個是被類似於緞帶的兵器重擊勒斃的,另外一個則是被鋒利無比的寶劍殺死的,傷口薄如蟬翼,僅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