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大,雙爪似鉤,十分威武神俊,那雕來到剛剛被摔下來的東西前,帶著此物走向師映川,原來卻是一隻很大的山龜,堅硬的龜殼已經被摔得裂開了,師映川沒好氣地罵道:“饞貨,你怎麼不吃得肥死!到時候飛不起來,當一隻家雞養著也罷!”

罵歸罵,到底還是免不了像往常一樣開伙,師映川撒腿就向遠處跑去,不一時,乒乒乓乓地帶了不少東西回來,開始生火,那白雕老老實實地守在一旁,不鳴不叫。

沒用太久,加了藥材的一鍋山龜肉便新鮮出爐,香氣濃郁得簡直迎風香十里,白雕伸長了脖子,瞅準鍋子就要搶先來上一口,旁邊師映川手疾眼快,一巴掌推偏偌大的雕頭:“你個吃貨,這還有師尊的份!人家養你這麼些年,你小子倒是半點孝心也沒有。”說著,拿過身旁一隻圓肚盅,滿滿盛上,再蓋上蓋子,放到一旁,豈知再轉過頭時,卻見那白雕已趁機偷叼了鍋裡的肉,吃得汁水淋漓,師映川大怒,連忙抓起筷子,堅決貫徹‘穩、準、狠’三字真訣,朝鍋裡猛襲而去,頓時一人一雕搶吃肉搶得不亦樂乎,幾乎一轉眼的工夫,就連湯也不剩半點了。

師映川打個飽嗝,抱起地上那盅山龜肉,穩穩跳上雕背,道:“還不快飛?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那白雕叫了一聲,當即振翅而起,載著男孩直向上空飛去。

一時到了峰上,師映川自白雕身上跳了下來,待問過一個侍女之後,這便快步向西面方向走去,未幾,廊下一個身影進入視野,身旁花木蔥蘢繁茂,又有幾株牡丹橫色嫵媚,將人遮擋得若隱若現,那人背對著這邊而坐,黑袍逶迤,長髮垂身,手裡翻著一卷心法,旁邊一個小婢侍立在側,師映川端著那盅龜肉極殷勤地小跑著過去,一面嚷道:“師尊,徒兒我又來孝敬您啦!”

那人微微轉過臉來,半張側臉上表情淡然,他旁邊幾株牡丹原本明豔不可方物,但只因他這麼一轉頭,不知道為什麼,就好象被男子平平的表情渲染得褪了顏色,變得素淡起來,師映川一陣風似地捲了過去,屁顛屁顛地奉上還熱著的龜肉:“香得很香得很,師尊你快嚐嚐。”一面說,一面從懷裡摸出用雪白絲帕裹著的一雙青玉筷子,殷勤遞了過去。

師映川大半日裡練功加燉肉,搞得一身臭汗,男子卻恍若不覺,只一伸手,旁邊小婢立刻奉上一方錦帕,男子隨意把手擦了擦,這便接了筷子,開啟盅蓋,頓時一股濃郁的鮮香氣味撲面而來,師映川在一旁喋喋不休:“這個湯夠鮮的,師尊你多喝兩口……味道怎麼樣?我加了枸杞,白朮,烏梅……哎呀,忘了我那裡還有一些曬乾的丁香,放在湯裡應該會更提味兒的……”

男子忽然抬起頭,看了碎嘴無比的徒弟一眼,那眼神倒沒什麼特別的,但師映川卻頓時一個激靈,訕訕地就有些狼狽,但他是何等人,立刻就大肆吹捧道:“哎呀,師尊這麼一眼看過來,我立刻就手腳都軟了,滿心驚悸,震駭無比,定然是師尊功力又大進了!真真是日出東方,唯我蓮座,文成武德,一統江湖……”

如此赤‘裸裸乃至喪心病狂的馬屁,直聽得旁邊那名小婢清秀的臉蛋微微抽搐不止,男子倒是巋然不動,將盅內的龜肉並湯一起吃了,然後擦了手,道:“三年之期將至,從今日起,你可以不必拘囿於大光明峰左右了。”

師映川頓時微微一怔,過了片刻,才輕輕吐出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原來已經過了三年了啊……”又失笑:“也對,山腰裡那片桃花已經開了幾回,確實是三年了。”男子半側過臉,花叢遮擋之間,輪廓隱約:“你雖然自此可以自由出入大光明峰,但不能因此影響修行,我輩若要有所成就,則天賦,機緣,悟性,勤勉,意志,缺一不可,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