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疑惑地看著白先生。“這不是知府大人下令要我們幫這些東廠的人逮住那幾個欽犯的嗎?”

“欽犯?知府大人什麼時候說他們是欽犯了?”白先生從從容容地甩了下手,“要逮他們,是東廠的人要辦的活,知府大人可沒說我們一定要摻和……”

這是要作壁上觀,看著他們自相殘殺嗎?大漢心裡悚然一驚。

可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麼又要讓我們跟過來?他的心裡還是有些疑惑。

“好了,我知道,那個年輕人傷過你,你報仇心切,可是有些事情是心急不得的,繼續看,繼續看吧。”白先生的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若是東廠的人贏了,我們就過去錦上添花吧。”

看他潛藏的意思,如果東廠的人落敗,那就不管了。

大漢有心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是看到白先生的臉色,他再也不敢多說了。他們在離開府城的時候,知府大人就多次叮囑過要聽白先生的命令,如果再一直質疑下去,恐怕真要惹白先生生氣了,那可是大大不妙。

比起這個來,之前的那點仇怨,甚至東廠這些人的死活,那真就不算什麼了。

“好,小的唯先生之命是從。”他彎腰朝白先生拱了拱手,“先生只要下令,不管刀山火海,小的們也一定去闖!”

“你倒精乖!”白先生大笑了出來,“好吧,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衙門裡面一天,就少不了你的好處!”

……………………

這兩個人的交談,厲釗當然無法聽到了,他現在在齊望連綿不絕的攻勢當中手忙腳亂,心裡則在大罵那些差役為什麼還不趕過來幫忙。

不管怎麼樣,他知道他暫時指望不了那些人了,只能指望他那些跌跌撞撞地向他跑過來的手下。

先拖住時間,讓他們一起來幫手殺掉這個年輕人,只要能殺掉這個年輕人,那個老的現在已經受了重傷,等下也可以輕鬆一起除掉。只要再撐一會兒,再撐一會兒……

帶著這個信念,他強忍著手上的劇痛,揮刀不住地格擋著,雖然左支右絀,但是他總算還是勉強維持著自己的性命。然後,他一點一點地向自己的手下們那邊蹭了過去。

一步一步,雖然跌跌撞撞,但是離他們越來越近了,離安全脫身也越來越近了,厲釗的心裡開始稍稍放下了一點。

然而,也許是同樣發現了這一點的緣故,齊望的攻勢也越來越急,不停地揮刀劈砍他的頭部和腹部,甚至有了同歸於盡的架勢,一點也不管自己的安危,大有在這裡和厲釗一命換一命的氣勢。

厲釗怎麼可能和這種人換名,因此他只顧著防禦,一點也沒有還擊的意思,這也讓他愈發顯得左支右絀。

這段短短的旅途在厲釗的心裡彷彿過了半輩子,但是最終,他終於走到了和自己的手下們只有幾步距離的地方,這些人的呼喝聲已經鉅細無遺地傳到了他的耳中,此刻聽來如同仙樂一般。

“殺了他!”他重重地往地上一頓,然後往後躍到了半空當中,拿著刀虛往前指。

然而,就在此刻,他突然又聽到了一聲細細的嘶嘶聲,就好像是低鳴,又好像是尖嘯……他睜大了眼睛,轉頭往後看去。

一柄尖刀正向他飛快地向他躥了過來,半空中的身影越來越大,他想要躲開,但是卻怎麼也無法移動,只能帶著無比的恐懼眼睜睜地看著刀尖向自己襲來。

“嗤”的一聲悶響,在旁邊人驚恐的注視下,已經後躍到了他們這群人當中的厲釗被一把刀從後面刺了個對穿,血花也隨之崩散,澆到了他們的身上。

而齊望被這一聲悶響激得更加兇性大發,他大喝了一聲,重重踩在地上然後縱身一躍,向厲釗衝了過去。接著,他無視了旁邊砍向自己的刀,紅著雙眼狠命往厲釗的手臂上一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