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汙了名聲。”

“走吧。”嶽子然揮了揮手,心中有些苦澀,他其實最害怕離別,尤其是在這交通不便的宋代,一別經年不見,雁書也難通。

白讓放下包裹和寶劍,跪了下來,衝黃蓉和嶽子然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去年秋末,承蒙師父收留,弟子才能躲過種洗的追殺,並能潛心修煉祖傳劍法。如今一年已過,弟子劍術剛成,卻要與師父分別,不能繼續侍奉師父,弟子深感有愧。”

嶽子然走過去扶他起來,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誰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自己的日子要過,有自己的仇要報,你不必愧疚。只是有事情你要謹記,千萬不可傷及無辜,也不要恃強凌弱。”

“弟子明白。”

“還有一件……”

白讓躬身聽嶽子然教誨,卻聽他緩緩地說道:“當初收你為徒本就是戲言,現在可以放下了,況且我本就沒有教你多少劍法,你那一身本領全是靠自己的領悟與家傳劍譜得來的。”

古人對輩份最為看重,白讓還要推辭,卻還是沒能開口。

嶽子然搶話說:“從小到大,我在這個世界上朋友並不多,能夠交心的朋友更是沒有,你和孫富貴雖名為徒弟,卻是我最親近的兩個朋友了。現在要離別,沒有別物相送,這本輕功秘籍你拿去吧。”

說罷,嶽子然回身將包裹中一本秘籍取了出來,說道:“這是《漫步雲端》的圖譜,日後沒人護在你左右,它可以幫助你逃命。”

“謝師父……”白讓還是沒能改口。

嶽子然也沒強求白讓立刻改過來,他只是覺著自己與白讓他們年齡不差,武功也沒教他們多少,師父之稱,受之有愧罷了。

現在離別在即,若能夠將這愧疚說清楚,日後若當真不再相見,也可以了無遺憾了。

又叮囑了他許多。

末了見天色不早,嶽子然才取出一罈酒,倒滿兩碗,說道:“你走的匆忙,不能為你好好踐行,這碗水酒便聊表心意吧。”

白讓已經有些哽咽,他舉起碗,說道:“師父,以後不能侍奉在uoyou,您多保重。”

嶽子然點點頭。

白讓與嶽子然碰碗後,仰頭一飲而盡,比任何其他時候都暢快,爾後放下碗轉身而去了。

嶽子然沒有出門相送,只是站在閣樓上,看著白讓牽馬出了客棧,依依不捨的回望客棧一眼後,上馬揚鞭而去。

嶽子然遙遙相敬,在那碗酒喝了個乾淨。

“人總要離別的。”嶽子然又有感嘆:“幸運的是我們倆個將白頭到老。”

先前包惜弱去世不覺,但經過白讓拜別後,黃蓉似乎也有些明白這離愁傷感的滋味了。

“然姐姐她們會離開嗎?”黃蓉問。

黃蓉從小在桃花島長大,只有啞僕與黃藥師相伴,沒有玩伴,只能獨自玩耍。但自到了客棧後,不僅有嶽子然關愛,更有木青竹、石清華、穆念慈、謝然等朋友,生命一時增添了許多精彩。

黃姑娘知道與嶽子然在一起是幸福的,但沒有朋友的日子豈不是要寂寞許多?這或許就是嶽子然讓白讓放下師徒,迴歸朋友的主要原因吧,人總要有幾個朋友的。

“也許會,也許不會。”嶽子然說,“當她們想要開啟另一段生活的時候或許會離開吧。”

嶽子然的回答模稜兩可。

“你是否想過讓穆姑娘留下來?”黃蓉突然問。

嶽子然一怔,隨即搖了搖頭。

“為什麼?”

嶽子然第一次正色回答黃蓉,他摸了摸小蘿莉的耳垂,說:“我承認對念慈有好感,喜歡她。但我知道那是**。人心只有一個,它裝不下兩個人,我愛的是你。”

“如果我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