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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在想什麼,依稀只記得那北邊的一個小窗子,斑斑駁駁的,似乎是竹葉投下的影子,外面大概起風了,那些影子晃得她眼前一片繚亂,一直到她三弟來扯扯她的衣袖,她才醒過神來。
抬頭,看到所有人都盯著她,像無數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進她的身體。她知道的,鄭家的榮華富貴全都系在一個身份上,不管是晉朝還是大周,坐在皇后鳳座上的那個人,必須姓鄭。為此,姐姐做了太子正妃。如今,姐姐沒了,那,這個責任,必須靠她去延續。嫁給袁泠傲,是必然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兒,敢不從乎?!”第一次,她當著這麼多尊長,眾目睽睽之下,抬起頭來,扯出一抹嘲笑,未行禮,未等他們發話,翩然轉身,挺直了後背,當眾邁過了那道門檻。從這一刻起,她不再卑微。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將胸中久積之憤,明明白白地表現出來。走回閨房的路上,她笑了,哈哈大笑,任奴婢們驚愕地打量這個素來謹言慎行,舉止端莊的二小姐。人這一生,好歹要放浪一回,也算對得起自己,不枉她鄭婉芷活的這半輩子。
大婚前,她被恩准進宮探視姐姐一次。鄭婉蘭本是個體格微微豐腴之人,圓圓的臉,從小受人喜愛,乃是大富大貴之相。可是,當她第一眼看見那個形容枯槁,憔悴到連她的不敢上前相認的瘦弱女子的時候,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下來。
她從前一直罵姐姐傻,對袁泠啟這樣的男人,狼心狗肺,根本不能算作一個男人!對這樣的人,就是一千一萬個真心,也是枉然!換作是她,定要他知道一個‘悔’字怎麼寫。
姐姐總一味沉靜地低著頭聽著,嘴角依稀還凝著一點淡笑。
“其實,他是個好人。”她記得姐姐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句。
袁泠啟這般待她,她還說他是個好人!她只覺得姐姐是個榆木腦袋,認死理。可是,如今,她想她大概明白了,明白了姐姐為何這般堅持。或許袁泠啟是個多情浪子,但是,至少,他待姐姐的心,是真誠的。在這個深宮裡,能有一個人以真心相待,哪怕是一天,也足夠了的……
* * *
“誰都可以忘卻只有姐姐你,我是萬萬不敢忘的。”泠霜淺淺一笑,輕輕襝衽,俯下身去行了一禮。
鄭婉芷立在原地不動,嘴角微噙笑意:“長主在御前尚且免跪,本宮,怎受得起您這一禮?!”
泠霜不顧她言裡的暗諷,依舊端端正正六肅三躬,行禮如一。完後,站直起身來,輕輕點頭,微笑道:“皇后娘娘,一別三年,娘娘可安好?”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名叫‘花花’的糖糖,偶要HLL地撲倒乃~~~乃要知道,公子素JP,鍾美人版的公子素JP中的JP~~~(嘶~~~吸口水ing)
這首《落花時 》的上半闕簡直素人間JP~~~以至於偶在《何事》中引用了兩次~~~
夕陽誰喚下樓梯,一握香荑。回頭忍笑階前立,總無語,也依依。
箋書直恁無憑據,休說相思。勸伊好向紅窗醉,須莫及,落花時。
美哉~~~公子,美哉,公子的詩
像公子這樣傾國傾城滴美人,就是該褻玩而不可遠觀滴~~~偶粉愛《康秘》,雖然夏雨版的康師傅把偶雷得外焦裡嫩,但素!但素!鍾版的公子實在是美啊~~~(某黎素花痴)
那個美~~那個美~~~那個吐血吐得那個華麗呀~~~(捶胸頓足中)
偶真滴素灰常灰常欣賞公子寫詞的才華~~~這樣滴男銀,為蝦米不跟偶活在一個時代(斜眼,就算跟乃活在一個時代,又怎麼樣?乃連人家的腳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