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實在是完會不合邏輯的事。”

“你說什麼都不忘損人幾句,”長孫無極捏了捏她鼻子,半晌道,“扶搖,很高興你相信我,你能——一直相信我麼?”

孟扶搖“嗯?”了一聲。

“你能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都相信我,理解我,並不為那些事的表象所迷惑、所動搖麼?”

“你是說德王的事吧?”孟扶搖不答反問,“我其實沒多介意,我相信你有難言之隱,等你覺得什麼時辰合適了,你自然會告訴我。”

“扶搖……”長孫無極突然輕輕嘆息,“你令我覺得負你良多……”

“兄臺,”孟扶搖迴轉身,嚴肅地道,“不要太早感動,不要太過激動,更不要因此加倍心動,不然到最後這句話就換我來說了。”

“你這執拗的小傻人……”長孫無極無奈一笑,拍拍她的頭,道,“這個問題我不和你爭,總之,咱們走著瞧罷。”

“走著瞧罷。”孟扶搖振振有詞,“你總有一天會發現我是為你好。”

長孫無極盯著她,實在有點氣不打一處來,然而孟扶搖眼睛亮亮,一束光似的照得人心底都生出輝光來,實在讓人捨不得苛責,長孫無極看了半天突然一笑,道,“好吧,既然我註定要被你拋棄,還得感激你的拋棄,那麼你是不是該現在安慰補償我一下?”

“什麼?”

“借我抱著睡一晚吧,”長孫無極手一伸將她攬個滿懷,悠悠嘆息,“我很多天沒睡好覺了。”

孟扶搖的腿已經踹出去了,聽見這話腿勁稍收了幾分,這一猶豫間,長孫無極已經點了她睡穴。

撐起胳臂,注視著孟扶搖睡顏,長孫無極淡淡笑道,“你這心軟的丫頭,要是隻對我一人心軟,該多好呢……”

……

孟扶搖第二日醒來時,一睜開眼就有點緊張的去看身邊長孫無極的衣著,她給戰北野搞怕了,實在不想早上醒來身邊再出現個裸男。

身邊倒確實有個男的,也沒穿衣服——元寶大人。

某耗子攤爪四仰八叉的睡著,粉紅的肚皮一鼓一鼓,孟扶搖想起這耗子設計陷害她被戰北野看春光,頓時怒從心起,先在它肚子上畫了幾筆,又取過一張紙條,寫了幾個字。

元寶大人醒來後,還處於半朦朧狀態,閉著眼睛穿上了袍子,孟扶搖將那紙條一貼,元寶大人渾然不覺的飄了出去,背後“此處不可小便”六字瀟灑的飄揚。

過了一會,院子外響起雅蘭珠的狂笑,隨即元寶大人箭一般的射回來,惡狠狠脫掉袍子,看見那紙條,跳起來一陣亂踩,乾脆袍子也不穿了,雄糾糾氣昂昂的再次踱了出去。

這回雅蘭珠直接笑得撲牆上去了,元寶大人粉紅的肚皮上,畫著兩隻波霸……

之後的一整天,直到到達華州,孟扶搖都沒看見耗子,問長孫無極,他含笑答,“請往牆角尋。”

孟扶搖看著他,總覺得自從接近華州後,他的神情語氣雖然一如往常,眼神卻有些不對,這種異常在進入城中時尤其明顯,難道是因為德王關押在華州,而他要去商議決定對德王的處置的緣故?

一行人在華州府衙附近分手,戰北野宗越等人不願意摻和無極皇族事務,自去尋了住處,孟扶搖也想走,卻被長孫無極拉住,道,“有些事,我想給你知道。”

華州知府連同華州所轄的江北道總督誠惶誠恐的在府門前跪迎,長孫無極的步伐卻突然停住,他注視著今日裝飾得分外隆重的府衙內外,緩緩道,“還有誰來了?”

江北道崔總督深深俯伏在地,恭聲道,“回稟殿下……皇后鳳駕,剛剛駕臨華州……”

孟扶搖呆了一呆,元皇后?長孫無極的母后?她離開深宮,趕到華州來做什麼?

長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