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死,飄零各地,在各地水上、小鎮、山野都做過菜,也就是個發洩而已,最近才接到唐家訊息,就是靖國公唐家,一門忠良,小公爺十分人才了得,諸皇子爭位,朝中臣子紛紛站隊,只有唐家一直不偏不倚,他告訴我說,我妻子那晚在回家之前,先去過國公府,和他談過,他也沒說談什麼,只說要我想辦法截住你們,告訴你們前路有險,請你們務必小心,在十一皇子勢力下的北境,最好走水路,只是水路難免不便,如果可能的話,水上漕幫尚未受十一皇子控制,利用他們的力量最起碼可以繞過一半設伏,中路儘量遇山而行,‘紫披風’騎兵難以進山,於是我便想出了這個政治食經的法子,想來你們會受吸引……”

“然後呢?”孟扶搖目光閃動,微笑,“然後就以這個實質內容有限的通風報信的情分,來換取我們幫助你找回妻子或者報仇?”

臉皮還不夠厚的鳳五羞愧的低下頭,預設了。

孟扶搖看看他,嘆口氣,轉頭對微笑不語的長孫無極道:“你看,人人都當我冤大頭,這位好歹還給了個雲山霧罩的訊息,那位華郡王,啥也沒有便去撞我家門了。”

長孫無極摸摸她的頭,拍小狗似的道:“誰叫你愛管皇族閒事早就出了名。”

“我愛管?我愛管?”孟扶搖指著自己鼻子欲哭無淚,真是天大的誤會啊,她什麼時候愛管閒事了?不都是因為偏巧涉及長孫無極戰北野宗越嘛,她只是覺得受人恩惠不能不報而已!

轉頭看看一臉希冀的鳳五,孟扶搖用目光詢問長孫無極,長孫無極輕笑,附在孟扶搖耳邊低低道:“鄙人永遠唯孟大王馬首是瞻。”

他每次在孟扶搖耳邊說話都語氣流蕩,半帶撩撥,撩得孟扶搖渾身發軟又發癢,趕緊蹦過一邊,瞪他一眼,又看看鳳五,想想他愛妻失蹤,孤身飄零,揣著一懷牽掛妻子的憂傷,蟄居漁船之上燒火賣菜,煞費苦心的大談食經只為了向他們求助,一個皇子混到這個地步,也實在是忒慘了。

不,應該這樣說,身為璇璣的皇子皇女,也實在是忒慘了……

半晌孟扶搖咕噥道:“反正就是這麼回事了……”一轉頭道:“殿下啊,你的話我記下了,奉勸你,今日之後就不要再在這裡做大廚了,隱姓埋名去找我的屬下,跟他們一路回京,保不準還遇見老熟人華彥,一起拉拉交情,他華家,多少也該有點勢力的。”

她遞過去一個盒子,道:“這是面具,你改了裝,到前面永和縣城牆根兒下等,我會安排人去接你一起回京。”

鳳五連連感謝接過,這才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竹管兒,道:“唐小公爺託我帶給孟王的。”

孟扶搖似笑非笑瞥他一眼,心想說這人是個書呆子那是鬼話,看這個東西,如果她不正式表態,他便不會給吧?

她收了,也沒開啟,道:“第三道菜呢?”

鳳五黑線,沒想到這女人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記吃,這麼吊兒郎當的,到底以前那些翻雲覆雨是怎麼搞出來的?

他沒奈何只好當真去洗手作羹湯,這回也不用故弄玄虛的一二三道了,做了滿滿一桌,葷素俱全,有效撫慰了因為不吃葷已經對前面兩道菜怨念已久的元寶大人,孟扶搖和元寶大人撲在桌子上吃得眉飛色舞,長孫無極卻每樣淺淺嘗嘗,便放下筷子長嘆:“我還是覺得前面兩道最好……”

孟扶搖鄙視的瞅他——不是最好吃,是吃的方式最合你意吧?

吃完抹嘴,孟扶搖指著最後一道花花綠綠的素炒十蔬,笑道:“這好比你們璇璣皇子皇女,一團亂麻似的糾在一起,卻又各有立場鮮豔分明。對付他們只有一個好辦法。”

她端起菜盤,和元寶大人一人一半毫不客氣分吃掉,聽得鳳五好奇的問該怎麼辦,大笑道:“一鍋燴!”

完了碗一擱,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