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緣惶急地道:“小僧說的都是實話。”

侯天翔道:“真的只有三個人麼?”

智緣點點頭道:“他們另外似乎還有些人,不過都沒有住在本寺內。”

侯天翔威態稍斂,問道:“知道另外的那些人都住在什麼地方嗎?”

智緣搖頭道:“小僧若是知道就說出來了。”

侯天翔微一沉思,道:“能說出那些人的面貌長相麼?”

智緣道:“他們臉上全都戴著人皮……”

話未說完,驀地發出一聲慘呼,翻身倒地,頓時氣絕身亡。

另外躺在地上的那名和尚,咽喉間也同時中了一枚淬毒暗器,因為穴道被制,是以連一聲哼聲也未能發出,便已一命嗚呼,魂歸地府。

說來實在太慢,就在該僧人被暗器射中的同時,突聞一聲長笑起自八丈以外的一株大樹背後。

侯天翔星目寒芒電射,正待掠身撲去時,那人身形已電射掠起,投入一片樹林中,一閃而杳。

侯天翔不由氣得一跺腳,咬牙恨聲道:“好可惡的東西!”

他雖是氣得咬牙跺足,心中卻也不禁極是驚懍!

因為憑他的功力修為,十丈以內,飛花落葉十的聲息,皆難逃過他的聽覺,而那人竟能欺身進入八丈左右不為發覺,其功力身手之高,可想而知,實在算得上是當今武林中的絕頂高手之流。

舉目當今武林功力身手絕頂的人物,為數不多,寥寥可數!

然而,那人是誰呢?

發射暗器的手法竟然高明無比,以侯天翔的功力身手,立在兩名小僧人三尺近處,竟然未及出手相救!

杜長濟俯身探了探兩名僧人的氣息,眉鋒微微一皺,迫:“他兩個都死了!”

侯天翔輕聲一嘆,道:“這是見血封喉的絕毒暗器,他兩個怎得不死!”

杜長濟道:“公子識得這暗器的來歷麼?”

侯天翔搖頭苦笑了笑,道:“若能識得暗器的來歷,一切就要好辦得多了。”語聲一頓,接道:“我們上去吧。”

於是,侯天翔在前,杜長濟一步一趨地小心戒備著緊隨其後。

片刻工夫,二人已到達“香花寺”門外。

寺門緊閉,寺內一片靜寂,也不見一絲燈光透射出。

侯天翔微一沉思,道:“總鏢頭,你以為是明闖好,還是暗襲的好?”

杜長濟輕咳了聲,道:“以老朽揣見,暗襲不如明闖!”

侯天翔軒眉一聲豪笑道:“總鏢頭這話不錯!”

話落,抬手一掌拍向寺門。

“砰!”一聲大響,擊得寺門不住的搖晃,幾乎為之擊碎震塌!

其實,以他的掌力而言,若要擊碎震塌這兩扇寺門,那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但他目的並不在此,是以這一掌僅用了兩成力道。

這一聲大響,自是立刻驚動了寺內的和尚了。

寺門霍然大開,現身走出一個年約五旬的灰袍老僧,雙掌合十,輕宣一聲佛號,語聲清朗的道:“施主為何夜擊寺門?驚擾出家人的睡眠寧靜!”

這灰袍老僧一開口就佔了個理字,問得侯天翔不由微微一怔!

杜長濟在旁接道:“大師父,老朽等夜行迷路,所以……”

灰袍老僧突然一笑,接道:“杜總鏢頭這話說得未免太不夠高明瞭。”

杜長濟臉色微微一變,道:“大師父識得老朽?”

灰袍老僧哈哈一笑道:“宜章城內只有一家湖南鏢局,湖南鏢局中也只有一位杜總鏢頭,宜章城附近又有幾個不識得杜總鏢頭的人!”

侯天翔身形電閃前欺,倏然伸手,奇快無倫地扣住灰袍老僧的腕脈。

灰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