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道:“我有什麼陰謀用心?”

萬春一聲冷笑道:“你自己心裡應該明白。”

申振秋道:“我不明白,你何妨說出來聽聽。”

萬春冷聲簡短地道:“嫁禍!”

申振秋雙睛暴瞪,怒板而笑,道:“厲大年,你實在夠奸猾狡詐的,竟想反咬我一口,這心機也實在深沉令人可怕,高明令人歎服!”

萬春突地沉聲叱道:“申振秋,老夫是萬春,不是厲大年!”嘿嘿一笑,接道:“你說老夫想反咬你一口,老夫又未指說你是兇手,何能說是反咬,又何狡詐奸猾之有?再說老夫既說你是‘嫁禍’,自有說你‘嫁禍’的事實理由!”

申振秋道:“如此,我請問你的事實理由?”

萬春陰聲一笑,道:“申振秋,你那條左臂是怎樣斷去的?”

申振秋目射恨色的道:“申振秋承認你一劍之賜!”

萬春道:“還加上八成功力的一掌,對麼?”

“不錯!”申振秋點頭道:“你那一劍一掌,雖然斷了我一條左臂,內腑也受了很重的傷,但我福大命大,竟並未斷魂喪命!”

萬春嘿嘿一笑道:“你雖未斷魂喪命,但是心中卻已經咬牙切齒的恨透了老夫,必定要報仇雪恨,是不?”

申振秋恨聲道:“此仇當然必報!”

“這就是了。”萬春陰笑了笑,道:“論武學功力,你申振秋皆非老夫之敵,試問,此仇你如何能報得了?……”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為了報仇,所以你便藉機‘嫁禍’,指說老夫是厲大年,是毒害姓侯的父母全家的主謀罪魁,出此借刀殺人之計,以洩心中的仇恨!”

這活實在有道理,照此說法,申振秋很有可能使的是“嫁禍”之計。

然而,申振秋是這樣的人麼?

侯天翔雖然不知申振秋的為人,但是“駝老”羅三震卻深知申振秋的個性,申振秋決不是這種人!

也就因為“駝老”羅三震深知申振秋的個性,是以萬春話聲一落,羅三震立即獨目精光暴射地道:“厲大年,你理由說來雖然頭頭是道,但是我駝子卻決不相信申七弟………”

萬春嘿嘿一笑,截口道:“駝老鬼,你不相信那是你的事,老夫說的可全是事實!”

申振秋雙眉倏軒,目光微轉了轉,道:“如此,你能再說說我們當年動手的原因經過麼?”

萬春道:“那有何不可,只是……”

忽地搖頭輕聲一嘆,住口不語。

申振秋道:“怎樣?為何又不說了?”

萬春冷冷地道:“那種丟臉的醜事,老夫實在不想再提說它了!”

申振秋雙眉一軒,冷笑道:“那真是很丟臉的醜事?”

萬春沉聲道:“申振秋,難道你……”忽又搖搖頭,輕聲一嘆,道:“算了,你申振秋雖然不義,很對不起老夫,但,老夫相信那也只是你一時的衝動,何況你已經被老夫劍斷一臂,還捱了老夫一掌,幾乎喪命,老夫當時心中的怒恨,如今事隔多年,也早已經消了!”

他說來似乎隱隱有物,好像申振秋曾經確然做了很對不起他的事情似的,而他胸襟寬大仁厚,更因事隔多年,怒恨已消,不願再提說當年!

然而,事實真相究竟如何?那就只有他萬春和申振秋兩個自己心裡知道了。

申振秋忽地揚聲哈哈一笑道:“當年之事,既然是我申老七不義,很對不起你,那你還有什麼顧慮的,不說出來讓在場的天下武林同道聽聽呢!”

萬春凝聲道:“申振秋,你真要老夫說,你難道不想做人了麼!”

申振秋神色坦然地道:“我申老七問心無愧,自問生平並無惡行,尚還不夠‘不想做人’的罪孽,你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