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妨!”

萬春嘿嘿一聲陰笑道:“申振秋,老夫本已不願再提說當年那件醜事恨事,但是……”語聲一頓,倏又輕聲一嘆,道:“老夫勸你還是休要嘴硬,別逼老夫的好!”

申振秋沉聲道:“老匹夫,休要再做作下去了,你若然不好意思說,我申老七可要代你說了!”

萬春心中微微一震!但表面卻故作無可奈何地再次輕聲一嘆,道:“申振秋,你既逼著老夫非說不可,老夫只好實話實說了!”語聲微微一頓,忽地揚聲說道:“申振秋,你在老夫‘永樂莊’中擔任一級總管,老夫見你平常為人尚稱正直,算得上是一條漢子,因而對你另跟相待,十分信任,命你掌管護院後衛之職,哪知,你竟狼子野心,竟然甘冒武林大盡,乘老夫因事外出之夜,潛入老夫愛妾的閨閣,意圖非禮,老夫歸後,經愛妾哭告,始知經過,當時老夫雖然怒火填胸,恨不得立刻將你誅殺劍下……”

“駝老”羅三震聞聽至此,忍不住雙眉陡軒,獨目暴瞪,精光電射,威態嚇人地猛然大喝道:“住口!”

萬春冷冷地道:“羅三震,你可是不信老夫之言?”

羅三震怒聲道:“你簡直胡說八道!”

萬春冷笑道:“如此,該是老夫冤枉他的了!”

羅三震道:“昔年‘八將’之中,誰個不知申七弟的為人最是豪義正直,哪個相信你這匹夫的鬼話!”

萬春嘿嘿一笑道:“羅三震,俗語有云,‘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這意思你懂麼?”

羅三震獨目猛又暴瞪,正要再說什麼,申振秋卻已朝他擺手攔阻地道:“羅大哥,你別和他枉費唇舌爭執了,讓他繼續說下去好了!”

羅三震威態一斂,獨目深注,道:“七弟,這種話你還要讓他繼續說下去,難道你一點也不……”

申振秋目射感激之色地笑了笑,神色坦然而平靜地說道:“羅大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小弟自問心無愧疚,可對天日,為何不能讓他繼續說下去呢!”語聲一頓即起,目注萬春道:“你說下去吧。”

萬春嘿嘿一笑道:“好一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自無愧疚,可對天日,你申振秋實在不愧是個心機陰深之人。”

申振秋冷哼一聲,道:“少廢話,說下去!”

萬春乾咳了一聲,繼續說道:“當時老夫雖然怒火燒胸,恨不得立刻將你誅殺劍下,但為了顏面關係,同時也恰值各地分號帳務亟待老夫親自處理,不得不暫作忍耐,直到第三天午後,老夫於處理完各地分號帳務之後,方始得空於是夜二更藉口有事,邀你出莊,當時本已決心取你性命!……”

語聲微微一頓,輕嘆了口氣,接道:“怎奈老夫生性仁慈,於劍斷你一臂,傷你一掌之後,心腸不禁一軟,再也不忍對你施展毒手,終於仕你負傷逃去!”

申振秋神色鎮定如常地微微一笑,道:“你說完了沒有?”

萬春道:“完了,事實經過如此,老夫自不會添枝加葉放增你惡行,而你一介昂藏七尺身軀,老夫深信你大概也必不會得抵賴,不承認此一事實經過吧!”

申振秋神色依舊從容平靜地淡笑了笑,道:“你說來歷歷如繪,如此逼真,已是不容人懷疑不信此一事實經過是虛非實,我老七縱有百口亦將難辯撇清,同時,我更不否認,你那位愛妾的確是位豔絕塵寰,人見人愛的人間尤物,不過……”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可惜得很,竟忘了她的芳名了,你能提示我一下麼?”

萬春一時未曾想到申振秋這話中另有用意,毫不考慮地脫口說道:“她是巫山‘逍遙仙姬’洪……”話未說完,驀然驚覺地語聲倏頓,嘿嘿一笑道:“申振秋,你好心智!”

申振秋忽地揚聲哈哈大笑道:“這也算得是好心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