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生生從銀行貸出三百五十萬,加上自有的資金,就不是福安市的地下證券市場能夠快速消化掉的了,而到常州後不過三天,就將將整整五百萬全部換成了一張張小卡片!

“這,又是哥們兒或者哥們兒的哥們兒死的強大的一個表現了!”劉一農當時就這樣感慨,他提供給父親的那幾種權證最少的利潤情況也有三倍,粗略計算下,他就知道,他劉家由百萬富翁一躍而成千萬富翁!

並且這種暴富的後遺症也不多,比如,劉老闆顯然會將這筆鉅額財富當成是小兒子的命換來的,那麼數額再大也都微不足道,也就是說他不會受不了刺激,也肯定會特別珍惜,再比如,劉一農已經提前透過袁衛國在梁軍那裡進行了報備!

這後一點尤其重要,老話說千里做官只為財,可劉一農家不缺財,那麼,梁軍也就肯定會對他更放心,而這,其實也讓劉一農對梁軍暗暗生了些愧疚之意,知道父親的大手筆後,他猛然意識到當時自己在袁衛國面前的戲言的嚴肅性:煤老闆劉文信被家庭變故刺激得失去方寸,賭性大發,而後全家齊上陣,這,是家庭陷入絕境的標誌!

這個時候,劉一農才真正明白梁軍為何會將他直接推到鎮長的位置上烤了:梁軍,同情他的家庭遭遇!

這是一種讓人很感貼心的同情,劉一農知道,此後,自己將被牢牢綁在梁軍的戰車了,而這,對自己來說更是天大的機遇。

總之,一切都好,但劉一農知道,自己或自己的弟弟的死亡帶來的強大沖擊力,基本到此為止,接下來的,就要全靠自己的能力了。

首當其衝的,是奶奶,老人家需要面對那個晴天霹靂的考驗了!

劉家三口入住的是常州首傢俬營星級賓館,粵東大飯店,是一間有四個臥室的豪華套房。

親人相見,還是在特殊的時期,一番唏噓是免不了的,時空相隔的劉一農更是感慨萬千,他也任由自己真情流露,他的模糊的視線裡,奶奶依然精神矍鑠,媽媽依然年輕漂亮,爸爸依然從容淡定。

滿頭白髮的李老太說了一句:“咱這個家,就差二兵了,哎,現在的學校真是過分,放假也不讓學生消停,弄啥冬令營啊。”

這肯定是父母編織的謊言,劉一農瞭然,他立刻看到,父母眼神中閃過一抹深切的悲傷,這悲傷,怕是隻有歲月才能漸漸抹平吧?而奶奶呢,她的悲傷又該如何爆發?爆發後的結果又如何?誰也不敢確定,但必需得讓悲傷爆發出來,這點毫無疑問!

劉文信說:“明天我們去解放路轉轉,你看怎麼樣?”

這話顯然是和劉一農說的,這個脾氣操蛋的老子,可是從來不知道該如何與兒子們表示親近,一向都是你、那個誰、喂等來稱呼。

劉一農點頭,他知道父親的意思,解放路是常州最繁華的路段,但父親所指的是解放路上有全寧北最先進的醫院,大概,劉老闆也怕老母親承受不起痛失小孫子的打擊吧?

劉一農拉著***手,說:“怎麼樣,老太太,我和二兵交代給您的任務進展到哪個程度了?”

說著,劉一農促狹地向母親擠了擠眼。

陳秀勉強笑了笑,她知道兒子是在分散她的悲傷情緒。

李老太在那笑得合不攏嘴,連連搖頭,說:“不急,不急,反正你爸不能委屈人家,得明媒正娶,咱家更要大辦。”

陳秀臉上閃過一絲羞紅,而後忙將這份心思放下,看了兒子一眼,認真地道:“你,到底咋想的?咋就沒事人一樣?”

這說的當然是那慘事了,但陳秀不是在責怪兒子冷血得沒有一點悲傷的跡象,而是,她擔心這不悲傷的突然爆發,她最清楚他們兄弟兩個的感情,她怕,怕剩下的這個兒子因此而落下什麼心理的禍根!

“有啥呀?嘿嘿,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