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最重要的,我都知道。”劉一農指了指腦袋,說完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又正經地道:“我這次的收穫挺大,只要你們都好好的,那我的勁頭就更足,反正,奶奶,爸、媽,你們就看著吧,多則三五年,少則一年半載,我會給你們個交代。”

這顯然在暗示,知道內情的劉文信兩個都懂,劉文信皺著眉頭,道:“三五年能行嗎?透過這次的事,我算了解官場上的恐怖和複雜了,以後,我會毫無保留支援你,哎,說到底,官場上有所發展才是真正的光大門楣啊。”

劉一農點頭,肯定地回答:“沒問題!有些事兒我提前跟家裡說一下,但訊息不能咱透露出去,梁書記這次肯定會更進一步,我和他的關係正向著理想的方向發展,就目前而言,他對我的支援簡直讓我難以想象,我現在就放假了,年後,我會到青龍山當大鎮長,到時候,我肯定爭取儘快當上書記。”

陳秀的眼淚立刻流了出來,她明白兒子的意思,仇人,就在青龍山,據說是下屆正職書記的不二人選!

劉文信的眉毛挑了挑,淡然全失,不確定地道:“青龍山?還是大鎮長?可是,好像現任大鎮長歲數不大啊!”

劉一農道:“有沒有空缺都不是問題,因為梁書記會傳遞最清晰的訊號。”

李老太這時插嘴:“秀啊,媽沒聽錯吧?我大孫要到青龍山當大鎮長?老天啊,那可是咱老家第二大的官呢!”

李老太一家以前生活在青龍山,幾年前才搬到縣城的,而陳秀現在還住在那裡,是鎮初中的英語老師。

陳秀擦了擦眼睛,說:“您沒聽錯,老大是要到咱老家當第二大的鎮長,第一大的書記他也會爭取,跟人往死裡爭!”

這話說得殺氣十足,也是,那奪子之恨,哪可能善了?劉一農知道自己以前將仇恨想得簡單了,他見媽媽看過來,堅定地點頭。

李老太笑沒了眼睛,連連拍大腿:“好,好啊,他那死鬼爺爺這回該瞑目了,那老頭子總說,咱劉家啊,自打丟了江山,那是一代不如一代,呵呵,那死老頭子就會往自個臉上貼金,硬把祖宗來歷往漢朝推,這回可好了,咱劉家真出當官的了!”

劉一農微笑著搖頭,他是沒見過爺爺的,但老太太可是沒少埋汰年輕時讓她吃了不少教訓的老伴兒。

劉文信尷尬地連連咳嗽,說:“媽,淨提那些老皇曆幹啥?”

李老太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兒子一眼,而後笑眯眯地看著媳婦,說:“秀啊,你是不知道,我年輕時沒少捱打啊,咱劉家根兒上就有那種傳統,家訓裡都有說法,說婆娘不打哪能成事?可我捱了他爺爺那麼多打,我也不恨他,兩口子的事兒,那是說不清楚的!”

說著,李老太向大孫子眨了眨眼,劉一農立刻就明白了***用意,果然,李老太馬上進入直白階段,她拍著陳秀的手,嘆息道:“媽過去小心眼,總覺得自個受的苦沒傳到你身上,心裡不得勁兒,就逼著他爸給你臉色,可我那兒我知道啊,他捨不得給你臉色,但我這把骨頭不還在嗎?哎,他兩頭為難啊,反正,媽今個把臉也不要了,你看誰面子上都得原諒我,更得原諒文革。”

“媽——”陳秀撲到李老太腿上,“我誰的面子都不看也得原諒您,您更得原諒我,我不懂事,愛耍性子,但您得原諒我,別人的面子都不看,但您得看您二孫子的面子啊,他,他……”

要壞!看著泣不成聲的母親,劉一農心裡猛地一顫!

李老太正憐愛的摸著媳婦的頭,卻突然被這無法完整的話鬧愣了,她不是糊塗人,相反,她可是個精明到極點的老人家,她猛地明白過來,這些天的種種不尋常啊——

李老太張大嘴巴,呼吸急促,兩眼發直,瞳孔更是開始渙散——

劉一農猛地站了起來,嘶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