稜角。”

“可不是嘛,聽說這是前朝公主……”

“這話可說不得,要掉腦袋的!”

接著便是一片安靜。

半塊青玉……

我抬眼看了看沈玦,只見他一臉平常地吃著飯菜。

興許是我想多了吧。

第7章 暗夜交易

只有那句獨白,在暗香浮動中飄渺,不願說出。水墨丹青,眉間硃砂,在朝朝暮暮中,刻滿了追憶的痕跡,無數牽扯不休的墨線,在流年中暈溼成了一大片墨跡。

月來思君,腸斷白頻,一個人的留白,江湖繾綣,巴蜀雨季,夢不離江,君不入夢,是相忘,還是相知?

夏天的尾聲裡,少了些許蟬鳴,青蔥的樹在院子裡依然茂盛,園子的竹林依然綠意盎然,從這些小範圍中,我終於明白青山常在,綠水長流的意味。

“祁還,你的簫能吹嗎?”我盯著他那製作精細的玉簫。

“怎麼?你想吹?”他放下手中的書問我。

“吹倒是不想吹,只是好奇它值得了多少錢。”我仰著臉對他說。

“這個嘛,沒想過。”他低下頭做思考狀。

“其實我有一個身份一直沒有公開。”我一本正經地說。

“什麼身份?”他來了興致。

“我能夠珠寶鑑定。”我說著,握拳,“嗯,我的眼光很厲害。”

“得了吧,就你掉錢眼子裡去的姑娘,我可信不過。”他戲謔。

“我能鑑定。”趁他拿起書看的空檔,我快速便從他的腰間奪了那支覬覦已久玉簫。

“喂!”

一看不妙,我快速朝門外跑去。

還沒出門,便撞進了一個帶有竹葉清香的懷裡。

“才一會兒不見,小冬就投懷送抱啦?”沈玦的語氣中充滿調笑。

“我懷疑你有斷袖之癖。”我小聲嘟囔。

“哈哈,你們兩個斷一塊兒了。”祁還走到的身邊從我手中拿了玉簫。

“哦?此話從何說起?”沈玦一臉茫然。

“上次在……”眼看祁還要說出上次在湖南的事。

“啊,沒什麼,沒什麼。”說著,我便捂住了他的嘴一個勁地往外拖。

“誒?怎麼話說一半?”沈玦問。

“他亂說的,亂說的。”我說著朝被我捂著嘴的祁還瞪了一眼,他露出來的眼睛充滿笑意。

“沈玦,你又偷我的竹酒!”祁還扒開了我的手看著沈玦手中的酒大喊。

“祁兄釀酒可是一流啊。”他將手中的酒晃了幾晃。

日子就像笑傲沙場的戰士的箭,衝破空氣的阻撓,劃過長空,慢慢的只留下箭尾,不等任何來人或是離人。

天氣將要轉秋,透著些許涼意。傍晚清風徐來,在房間便能聽見竹林傳來的沙沙聲,風從視窗灌進來,微涼,我下床拿了件衣服披上。覺得有些口渴,便打算到廚房倒杯水。遠遠地,我看見祁還出了門。

天都要黑了,他要去哪裡?懷著疑惑,我跟著他出了門。

一路跟著他,天漸漸黑了,路過的地方越來越偏僻。

他這是要去郊外嗎?

接著我的頭腦裡浮現了一個男子深夜幽會妙齡少女與其私奔,最後遊走江湖,隱居山林的畫面。

來到一座石橋下面,有一個人等在那裡,迷迷濛濛,隱隱約約,有些面熟。

是個男人,原來有斷袖之癖的是祁還。

我躲在一棵樹後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祁公子果真沒有失約。”那人說。

“卓將軍還是那麼英姿颯爽。”祁還客套了一句。

“好了,莫要廢話,昨日你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