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他一臉急色趕到龍軒宮,入眼的,卻是一身大紅喜服的玉清將一把匕首狠狠刺向他的母后!

那一刻,他的心臟停止了跳動,全身的血液都凝固起來,一身冷寒。

那把匕首,等於插在了他的胸口呵!

他看著她那飛舞在風雪中的紅衣,心口滴著血。

匕首插在離母后心臟不到一公分的位置,很深。

若不是止血及時,太醫來得快,母后可能會斷去呼吸。

他將母后交給宮女照顧,深深看一眼一臉歉意的皇甫澤,即刻飛身去追那紅衣。

他追到她的時候,她正拿著劍擋在他面前,而她的身後,有幾個身影漸漸消失在風雪中。

“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在風雪中大吼,才記起澤昨日說的那番話,原來她嫁給澤是為了刺殺他母后!可是,為什麼?

他的眸子裡滿是傷痛與不置信,寒風颳起他的長髮,迷亂了他的雙眼,他盯著面前的女子,後退一步,滿身傷痕。

玉清看著他,雙眼含淚,痛苦滿面。“我……”哽咽著,長髮拂過她的芙蓉面,悽迷成霜。

她不再說話,而是轉過身子往前飛身而去。

她去的地方是玉帛河,滾滾玉帛河在這天寒地凍之時並沒有停止他的奔騰,滾滾激流,震天怒吼,便是他的霸氣。

岸邊,她一身紅衣立在寒風中,呼嘯北風吹起她的及腰長髮,拂過她的臉頰,他站在遠處,只看得見那身悽迷。

他的痛苦中陡然多了一絲慌亂。

玉清丟下手中的劍,一步步往岸邊走,然後,她回首,嫣然一笑,淚珠掛在臉上:“律,對不起……請一定要保重……”一身紅衣飄飄,她縱身跳進玉帛河。

“不!”皇甫律的心陡然一陣抽痛,他疾步上前,身子撲倒在雪地上,卻只來得及抓住她冰涼的小手。

“為什麼要刺殺我母后?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再次離我而去?為什麼?”他急吼,雙手急切的去拉她掛在懸崖上的身子,眸子裡全是痛苦。

玉清輕輕一笑,卻是清淚成串:“律,因為這是我的命,因為我愛你……律,好好和素月過下去……”

掙脫他的手,她一身紅衣,悽美如蝶,輕輕飄落滾滾玉帛河。

卻也,撕碎了他的心。

“不!……”

五年後。

天澤五七年,年屆三十的天澤國國君喜得龍子,這是剿滅紅衣魔教教主還得百姓安寧的有一大喜事。

這日,是小太子的滿月之喜。只見龍軒宮內一片喜氣洋洋,坐在上座的竇太后抱著小皇孫,笑得合不攏嘴。皇甫澤帶著他的皇后冷香在旁邊憐愛的看著。此時的冷香,一身華麗鳳服,高貴典雅,清冷的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顏,她將螓首擱在皇甫澤寬厚的胸膛,小鳥依人。

皇甫澤則是摟著她的腰肢,滿眼憐愛的看著他的皇兒。

這時公公過來傳報,說是四王爺帶著賀禮來了。

殿內的人大喜。

只見一臉滄桑,更顯成熟男人魅力的皇甫律一聲素袍沉穩走進來。

他瘦了一些,卻絲毫不減他的器宇軒昂。飽滿寬額,劍眉星眸,挺直鼻樑,性感薄唇,一如既往的俊挺,一襲合體素面緞袍,勾勒出他精壯頎長的好身材。

“四哥,你終於回來了。”皇甫澤歡喜的迎向他,在看到他眼裡的淡淡憂鬱後,心頭閃過濃濃的愧疚。五年前的那個冬夜,他和玉清萬萬沒有想到那高堂上坐著的是真正的太后,所以他成了害死玉清的幫兇。玉清跳下玉帛河後,四哥做起了閒雲野鶴之人,很少回京,也從此不再過問朝廷江湖上的事。

“好小子,一年不見就當父皇了。”皇甫律大掌拍上皇弟的肩,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