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莊子揚未必對她有多喜歡,不過是對越得不到的東西越感興趣,加上想在習遠面前顯示愚蠢的優越感。

“你想幹什麼,直接說吧。”

“習遠對你不一般,我還真不敢對你幹什麼,只能先發給他兩張照片試試他會有什麼反應。”

最後兩個字剛落音,莊子揚就伸手扯開彭思捷的領口,紐扣崩掉兩顆,不過幸虧她襯衫裡面穿的有背心。

“你可真了不起!”彭思捷冷笑,“這樣的事,習遠說什麼都做不出來。”

莊子揚靠近彭思捷,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你說習遠看見這張照片會有什麼反應?”

“給我看看不就知道了。”

竟然是習遠的聲音,彭思捷回過頭,看見習遠正從門外走進來。

莊子揚站起身,笑道:“習少果然是神通廣大。你可別誤會,我只是隨便玩玩,沒別的意思。”

沒別的意思?

習遠幾個大步走到莊子揚面前,抬手就是一拳。

周圍幾個人立馬圍了過來,習遠劍眉一橫,深邃的眼眸中沁出陣陣寒氣:“在你們動手之前,最好先想一想能不能承擔跟我動手的後果。”

那幾人面面相覷,手握成拳,卻不知該不該上前。

習遠解開綁著彭思捷的繩子,脫下外套給她披上。彭思捷以為他們就走了,沒想到習遠轉身,一腳踢在莊子揚的肚子上。

莊子揚也不甘示弱,捱了幾拳之後便開始還手。圍著的幾個人中有一個衝上去幫忙,習遠以一敵二,不知道會不會吃虧。

彭思捷站在一旁著急,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向絆著習遠胳膊的莊子揚打去。她看準地方,專朝腦後勺打。

莊子揚捂著腦袋轉身,彭思捷慌忙跑開:“莊子揚你敢打女人,也不怕別人笑你。習遠別打了,我們回去吧。”

習遠反過那人的胳膊,使勁一推,那人栽了個跟頭又爬起來站到莊子揚身旁。

彭思捷跑過去,拉過習遠的手:“我們回去。”

習遠的車就在外面,彭思捷上了車,一路回到家。

習遠的脖子上破了點皮,好在上次顧博予開得消炎藥酒還在,彭思捷找出來替他擦藥:“習遠,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吧,你眼眶也青紫的。”

“不去。”習遠乾脆地回答,還帶著怒氣,“莊子揚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彭思捷想起刀刀提過習遠不喜歡去醫院,也沒有再說。聽見他問莊子揚,拿棉籤的手不自覺地一抖:“在你走之前一天。”

“那你怎麼沒告訴我?”

彭思捷怕習遠誤會,連忙解釋:“我開始以為他是無聊沒理會,後來你走了我就想等你回來再說,電話裡也講不清,我根本不知道他會,會……。”

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彭思捷都沒勇氣繼續說下去,習遠肯定生氣了。

給習遠擦完藥,他也沒再說一句話,直接去臥室休息。

彭思捷坐在客廳,不知道該幹些什麼。呆了半個小時,接到許暢的電話:“學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是你跟習遠打的電話吧,謝謝你啊。”

“不客氣,我跟習遠哥打電話的時候,他剛下飛機正準備到學校來接你的。我記住了那輛車的車牌號,就告訴了習遠哥。”

“嗯,我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那就好。”

她今天特意跟小五請了一天假,準備把許暢的事兒辦完後就去機場接習遠,沒想到會鬧成現在這樣。

掛了電話,彭思捷悄悄地走進習遠的臥室,又悄悄地爬上床,睡在習遠身邊。

房間裡很安靜,彭思捷聽見習遠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側過身把她抱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