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遠,”彭思捷往習遠的懷裡蹭裡蹭,“你怎麼那麼快就找到我了?”

“莊子揚身邊有我的人。”

哦,原來是這樣。

“習遠,我跟莊子揚沒什麼。”

“我知道。”

彭思捷躺在習遠的懷裡,聽著他安然的呼吸聲,想起之前他打莊子揚的狠勁和他冷冽的眼神。那是她第一次見習遠兇狠的模樣,難忘且害怕。

醒來時幾近傍晚,拿出手機,有好幾個刀刀的未接來電。習遠還在睡,彭思捷輕腳走出臥室,給她回電話。

“你在幹嗎呢,電話都不接。我和陸成已經快到你家了,晚上在你那吃飯。”

掛了電話,彭思捷去廚房準備晚飯,十分鐘後就聽到門鈴聲。

刀刀一進屋就抓住她問:“你有沒有事?莊子揚那傢伙沒對你做什麼吧?”

刀刀怎麼會知道?

陸成也走過來問:“習遠呢?”

彭思捷回答:“他還在睡覺,你們小聲點,別把他吵醒了。”又問刀刀:“你怎麼知道的?”

“陸成告訴我的,這事要傳起來還不比火箭都快啊,陸成說他們圈裡的人都知道習遠為了你跟莊子揚打了一架。哎,我之前還去看過莊子揚呢,鼻青臉腫,習遠下手還真夠狠的。”

這不是什麼好事,彭思捷但願他們都不知道,“你去看莊子揚幹什麼?”

刀刀翻了個白眼:“還不是給你打電話打不通,習遠也沒接電話,我跟陸成就只能去找莊子揚了。”

習遠一下飛機就趕著去找她,電話肯定都沒開機。

刀刀看了一眼彭思捷手裡拿著的茄子,無奈地搖頭:“你做飯我還真吃不下,還是我親自下廚好了。”

她搶過茄子去廚房,陸成坐在沙發上翻雜誌,彭思捷足足躊躇了五分鐘才挪到他身邊坐下。

見她過來,陸成問:“你和習遠都沒事吧?”

彭思捷搖頭,鼓足勇氣說:“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你說。”

“莊子揚他,應該不是正道上的人吧,習遠怎麼會和他認識?”

陸成笑:“習遠應該告訴過你,他媽媽很早就去世了吧?”

彭思捷點頭。

陸成繼續說:“他八歲開始就是一個人,如果不狠一點,那還不被欺負死?在小學時,習遠就是小老大,初中和高中更成了老師頭疼的物件,因為他經常打架。

“也因為打架,他結識了很多黑道上的朋友,莊子揚就是其中的一個。上大學後習遠開始收斂,不過因為他很講義氣,遇到什麼事都盡力幫,所以以前的兄弟都還跟他有聯絡,也很給他面子。

“加上他後來開了工作室,偶爾也需要一些幫忙。有時候做生意,光是走正經的門道是不行的。不過你放心,習遠絕對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違法犯紀的事兒。”

不用陸成強調,彭思捷也相信習遠不會是壞人,她只是想更多地瞭解習遠,更走近他一點。

她本來想問習遠的爸爸去哪兒了,但陸成沒有說,習遠自己也很少提及,那就必定是一個隱晦的存在。

“莊子揚他,經常搶習遠的女朋友?”

陸成點頭,翻了一頁雜誌,貌似對這個問題並不在意。

“那習遠不生氣嗎?”

“生氣?”陸成笑出聲,“他幹嗎要生氣?為那些女人生氣根本不值得。說實話,除了你之外,我還真沒見過習遠對哪個所謂的女朋友上一丁點心,她們愛跟誰就跟誰。而且,每個禁受不住莊子揚糖衣炮彈的女人,最後都會要死要活地要跟習遠複合。”

原來是這樣,彭思捷道謝:“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不客氣,你應該知道,免得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