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疼痛鑽骨,抱著胳膊嚎叫起來。

這突然的事讓在場喧鬧的人群都愣住了。地上撲騰嚎哭的老婦也沒了聲響。

“走。”男人說道,抬腳邁步。

“打人啦!”愣神的人群回過神再次喊起來。

這一次的喊比上一次要多了幾分感情,真感情。

四周的人氣洶洶的都擠上來。

齊悅和救護車司機下意識的站住腳。卻見前邊的男人左一下右一下,輕輕鬆鬆的掃開了一條路。

他的出手看上去輕輕鬆鬆,但被碰到的人無一不倒地不能起身。

一來二去,大家是看出來,這人是真下手且有真本事的。

路終於讓開了。

“去吧。這裡有我。”男人說道。

齊悅道謝一聲,向內奔去。

裡面的躲避的大夫見齊悅衝進來了,忙從玻璃門後接出來。

“車禍,四十五歲,血壓低,左股骨骨折。大量硬膜下血腫,腦疝,腦挫傷…。”接過來的外科大夫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直接彙報病情。

齊悅點點頭,一面聽一面跟著他向手術室飛奔。

進門的那一刻,她回過頭看了眼。

那個人,是醫院的保安嗎?

門口的男人也進醫院來了,但已經轉過身。背對自己,面向門外聚集的人群。只看到高大的背影,看不到他的面容。

齊悅跑進電梯,門關上了。

手術室的燈終於亮了起來。

而此時外邊警笛聲也大作,五六輛警車衝過來,如臨大敵的警察們下了車看到眼前的場景都愣住了。

說是聚眾鬧事,那麼,眾們怎麼都躺在地上了?

而醫院的大門前,站著一個男人,手裡慢悠悠的敲著一個跟警棍,身旁身後站著七八個保安,一個個如同雞崽一般既興奮又緊張的看著眼前的世界。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說的就是這個場面吧?

“你什麼人?”警察走過來,看著這個男人。

男人看著警察,然後伸手從兜裡拿出身份證遞過來。

真是個實誠的孩子…

警察有些不知所措,他似乎沒說把身份證拿出來,再說,這種臺詞貌似港臺那邊才有的吧。

這種第一句話先遞身份證的真的是太少見了…

“你為什麼打人?”警察拿著身份證,只得換個方式問道。

男人沒說話,又伸手從兜裡拿出一個證件遞過來。

還有啊?這次是什麼?

警察接過來。

中央警衛團…。

警察手一哆嗦差點掉地上。

手術室裡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

“齊大夫,出血了。。”

一旁的助手低聲喊道。

所有人幾乎都看到,手術野裡血突然血漫上來。

“吸引器。”齊悅說道。

隨著吸引器的轉動,血是在減少,但效果並不明顯。

“血壓極其不穩定。”麻醉醫生的話傳來。

手術裡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齊大夫,怎麼辦?”有人低聲問道。

齊悅沒說話,這種情況她見過,就是父親手術出意外的那次,那時候她還沒資格上手術,只是助手。

當時也是這種情況…

術後病人癱瘓了。

“沒關係。”齊悅說道,聲音平靜,手下穩健。

為醫一生,哪有四平八穩,會遇到挑戰,會遇到難關,自然也會遇到失敗,怕什麼,盡心盡力問心無愧,盡人事聽天命,沒什麼可怕的。

她的平靜,讓助手也稍微安心下來,手術室裡氣氛緊張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