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風嚎的樹林。

一個樹洞裡,一隻小白狐睡的正香,突然也聽到了外面的怒吼,嚇了一跳,頓時精神了。

沒錯,她就是白天從二傻家逃出來後迷路的白狐舞楨。

她蹭的一下子從樹洞裡跳出來,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不遠處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狠狠的掐住了脖子,地上還橫躺了一個孩子。

那孩子不是別人,正是她之前的那個傻子主人。

她桃花眼一眯,這時候自己逃命才是正理,可是她卻念在那傻小子自己捨不得吃白麵饅頭卻喂她的情分上,怎麼也做不出大難臨頭各自飛的缺德事來。

一咬牙,她直接躍起朝那個男人撲去,那男人感覺有東西逼近,鬆開了半死的安志,手一伸,掐住了舞楨的脖子,舞楨一個窒息,差點兒翻白眼兒過去。

挑起眼睛一看,哇咧咧,這男人長的好美型啊。

氣宇不凡,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雙深邃的眸子忽紅忽藍,流光溢彩,煞是好看,他薄唇輕抿,整個人就如同從山水畫中走出來的神仙一樣。

若是他身上不散發這種死亡般怪異絕冷氣息的話,他就是完美好男人。

可是現實就是現實,他再漂亮也不能掩飾住他要殺她的事實。

地上,除了那傻小子外,還有那看她在荒山野嶺奄奄一息,好心撿了她回家的傻大個子。

這二人對她來說都有恩情,她不能見他們有事。

費力的一歪頭,舞楨準確的咬住了這男人的手腕,死死一閉眼,撕扯下一塊兒皮肉來

那血珠兒滾滾,男人的一雙眼眸剎那間沒了那清新的湛藍,取而代之的妖冶的猩紅,他重瞳一眯,禮尚往來的咬住了舞楨的脖子,舞楨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血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流。

昏迷的安志這時幽幽轉醒,當他看到眼前的這一切的時候,慌亂如麻。

舞楨看他醒來,心裡一喜,用盡力氣喊道,“還不快帶傻小子走。”

安志點頭,若是他自己在這兒,就是拼了命也會救這隻小狐狸,可是身邊有小二,他不能讓小二出事,只能深深的看了白狐一樣,抱緊小二趁那男人不備,跑了。

舞楨嗤了一聲,跑都跑的這麼難看。

這男人還如飢似渴的吸著自己的血,舞楨身子慢慢發涼,唯一的意識就是,老孃沒等修煉成精,先修煉成鬼了。

不過,擦,做鬼也不會放過這個吸乾自己血的……唔,漂亮男人。

舞楨再次醒來時,是在一個滴水的岩石洞裡。

狐狸身子上嫣紅一片,值得唸叨的是脖子上纏的一圈圈白布,跟上吊繩子似的。

她爬了起來打量四周,石頭,石頭,還是石頭,哦,不,除了石頭外,還有一個昏迷的男人。

就是咬他的那個。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舞楨恨不得跳到他身上咬的他皮開肉綻,但是她是一隻有修養有道德的好狐狸,這缺德的事她幹不出來。

忍著疼走到那男人身邊,掀起他的衣服一看,果然,內襯的白衣裡被撕扯下一塊兒,就是纏在她脖子上的那塊兒。

他手腕上被自己咬出的傷口還在血流不止,他想著給自己包紮,卻沒給自己胡亂的裹一下,唔,本質倒還不壞嘛。

那唯一說得通的就是,這傢伙走火入魔,鬼靈附體了。

她又撕咬下來一塊兒他的衣服襯子,往外走了不遠看到了一條小溪,把這白布濡溼了返回給他擦乾淨手腕的傷口,又廢物利用的撕了一條他的衣服,費勁兒的給他裹纏上,做完這些,舞楨已經沒了力氣的癱倒在一邊。

誰知,這人一點兒不拿自己當外人的低聲難受的呻。吟著,“好冷……”

舞楨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