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手道,“釣魚,釣魚,可是安叔,我還想要以前那隻小狐狸,不要新的了,你再幫我逮回來,跟以前那九次一樣好不好?”

倆人邊說邊往外走,不管二傻說什麼,安志都是點頭答應,寵溺呵護的如自己親兒子一般。

院子內,晚娘看著倆人背影越走越遠,那人堅實的背就像是給她兒子最有力的依靠。

他總是拿錢添補她們娘倆,卻從來不是以嫖。客的身份。

晚娘往屋走,不屑的嗤笑,真是個傻子。

河水清澈,裡面能清晰的看見大的小的魚游來游去,安志讓小二乖乖的在岸邊等著,自己則擼了褲腿兒站在河裡拿著一根長的竹竿子扎魚。

不一會兒,安志就動作利落的紮上來一條大的,二傻看的口水直流。

安志見他這樣子,趕緊隆起火堆,把魚收拾了一下,挑沒刺兒的地方給他吃。

二傻燙的直禿嚕嘴,還一個勁兒的說好吃,安志寵愛的看著他,直道,“慢點兒慢點兒,不夠吃安叔再給你抓。”

二傻樂的一個勁兒的點頭,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連吃了四五條魚後,二傻終於打了個飽嗝,他拍著圓滾滾的肚皮好奇的問安志,“安樹,村裡的嬸嬸大娘都說我娘賤,什麼是賤?”

安志一時心絞,又怕自己的神色讓孩子起疑,就解釋道,“賤就是好,說明村裡的嬸嬸大娘都誇你娘厲害,好。”

他沒念過書,能讚美人的詞反反覆覆就那麼兩個。

二傻恍然大悟道,“那誇我孃的人太多了,我娘一定特別好。”

安志肯定的點頭,“那是自然。”

“不過……”二傻笑嘻嘻的瞅著安志,誇讚道,“在我心裡,安叔比我娘更賤。”

安志啞口,知道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兒。

倆人說著笑著,不一會兒,二傻就又吵吵著餓,安志忙下了河抓魚補蝦的,還運氣很好的撈了一隻螃蟹,二傻吃的步子都邁不動了。

日頭西斜,很快,天就漸漸黑了。

二傻也終於吃的心滿意足,撒嬌著讓安志揹他回去,安志樂的被奴役,滅了火,背起了小胖墩兒,一步一步往家走。

他的背太結實,太舒服,二傻有些昏昏欲睡,他吧唧吧唧嘴,睏倦的和他嘮嗑兒,“安叔,我娘怎麼打我罵我,我都覺得我愛她。”

“嗯,”安志很感動,“小二是個好孩子。”

二傻意識越來越不清醒,嘟囔道,“要是安叔是我爹就好了。”說完,就打起了小呼嚕。

安志停了腳步,站在原地好一陣,又步子輕快的走了起來。

回家要經過一條很長的小路,安志嫌繞遠,走了捷徑,打算從山裡穿過去,能省下一半的時間,天色已晚,晚娘那邊也估摸著完事了,孩子不回家,怕她擔心。

二傻雖然不過八、九歲,但是也有一定的重量的,安志有些氣喘吁吁,他只顧著悶頭走,等他納悶抬頭的時候,發現竟然走了半天又走回剛才走過的地方。

他有點兒心慌,又不能表現出來,往上背了背睡的不省人事的二傻,加快了腳步,但是走來走去,他就像是在圍著一棵樹繞圈。

村裡的人都說這林子晚上鬧鬼,他之前還當是茶餘飯後的玩笑,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

他壓住心驚,繼續憑著記憶往出走,可是竟然連回河邊的路都沒了。

忽然,狂風大作,樹葉子被吹得左搖右晃,沙沙作響,在這寂靜的夜裡甚是恐怖,霎時,周圍竟想起了悽慘厲耳的笑聲,忽近忽遠。

安志不敢驚醒睡熟的二傻,怕這孩子嚇壞了,只能加快速度跑,但是他和二傻渺小的就如同一隻螞蟻揹著一粒米,怎麼也逃不出這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