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有的秘密信站都在招牌上有個不太引人注意的標識,若非知道其中秘密的人,很難發覺那處標識有什麼異樣。

程德玄當然不可能記得清楚府州有沒有趙光義的秘密信站,跟不知道如果有這樣的信站又設在何處。所以只能抱著一線希望滿城遊走,如今終於被他找到了。程德玄不禁大喜過望,他站定身子,又仔細辨認一番,確認那標識無誤,這才左右看看,一閃進了店去。

這是一家皮貨店,七八月份天氣,誰會來買皮貨?所以點鐘沒什麼生意,兩個小夥計懶洋洋地趴在櫃檯上打瞌睡,看見程德玄進來,兩人抬頭看了看,其中一人便懶洋洋地問道:“這位客官想買點什麼啊?”

程德玄緩步走過去,不動聲色地道:“我想買些(看不清)麻布匹”4(看不清),伸出一根手指往上指了指,程德玄到:“(看不清)思?”

那夥計打了個哈欠道:“客官您請看個清楚;我們這兒是一家皮貨店

“呵呵,皮貨店未就沒有布匹吧。我可是聽人指點,才到你們店買布的,莫要趕走了客人,受你家掌櫃的責備,請你們掌櫃的出來答話!”

那夥計這才睜眼正視著他,上上下下看了幾眼,見他氣度雍容,沉穩凝練,倒像是個人物,邊半信半疑地挑開門簾兒鑽進後屋去了;過了一會兒,一個山羊鬍子的乾瘦老頭兒出來,一見程德玄抱拳道:“老朽便是本店掌櫃,這位客官要買布?”

“不錯”

5

“聽客官的口音,不人吧?”

程德玄笑了,向他說道:“我來自汴梁。”

“哦?”那掌櫃的神色微微一動。眼神向下一沉,瞧見程德玄靴尖輕輕點動的節奏,忽地換上一副笑臉,哈哈地笑道:“客官訊息靈通啊。老朽本來是做皮貨生意的,不過前些日子又個客人賒買了皮貨無錢還賬,倒的確是拿來一批布匹抵債,還沒想過如何處置呢?不想你就找上門來,不知客官要買多少布啊?”

“你有多少,我買多少。”

老掌櫃的聽了滿臉帶笑:“好好好,來來來,客官請入內,咱們詳細談談”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內室,剩下兩個夥計面面相覷:“咱們掌櫃的啥時候進了一批布了?我怎麼不知道?”

室中,程德玄與那掌櫃的彼此確認了身份,程德玄這才放心,他取出密信,輕輕擱在桌上,往老掌櫃的身前一推,肅然說道:“這封密信。要送往開封府南衙,面交府尹大人,萬萬不得有誤”

那掌櫃的頷首道:“是,明日我便安排人往開封去進一批絲綢,順便把這份密信帶過去”

程德玄沉聲道:“不成,那要什麼時候才道德了開封?這是十萬火急的大事,必須馬上去,星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府尹大人手上。”

“這麼嚴重?”那掌櫃的有些吃驚。仔細想想,才道:“大人,我這地處偏遠才剛剛設定沒有多久,平素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因此這店鋪中除了老朽和一個侄兒,都是普通的百姓,他們並不知道老朽身份。這樣重要的大事必不能交給他們去辦。我那侄兒剛剛娶了一門親。昨天才拜的堂這時讓他遠行是在不喝情理。這樣吧,既然此事如此重要,那老朽就親自跑一趟。”

程德玄轉嗔為喜,說道:“老掌櫃的辛苦了,此事確是十分重要,關係到府尹大人在西北的佈局,所以你一定要小心,無比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封信送到府尹大人手上。”

二人計議一定,程德玄便告辭離去。他前腿出了皮貨鋪子,後邊老掌櫃的便叫倆個夥計馬上打烊閉店,說有一樁急事需要回鄉處理,暫時且歇店幾日,待侄兒過了婚期再繼續經營。然後匆匆趕了一輛馬車,飛也似的奔開封府去了。

程德玄站在街頭,看著遠去的馬車,似乎已經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