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有香主劍士,另外還有花婢和花童,統稱為‘會友’。”

康浩道:“難道那些‘會友’竟沒有一個知道‘會主’的身份和姓名麼?”

黃石生沉聲說道:“本來無人知道,直到九峰山承天坪變故之後,那‘會主’才自動披露身份自稱是‘風鈴魔劍’楊君達。”

康浩注目道:“這意思是說,師父在退隱之前,已經暗中組織了‘復仇會’,只是現在才顯露出本來身份了?”

黃石生點點頭道:“據那‘會主’自稱,正是如此。”

康浩曬道:“簡直是胡說八道,我隨師二十年,可從沒有聽過師父還有這個頭銜!”

駱伯傖嘿嘿笑道:“說的是,楊君達是‘復仇會主’,不知他與我何仇何恨?那銀花怎會落在駱某人家中?只怕那‘會主’真是易君俠倒像些。”

黃石生凝容道:“但易君俠素負令譽,受正道武林推崇.他這樣處心積慮,不惜偽冒‘風鈴魔劍’身份,暗中組織,復仇會’其目的又何在?”

駱伯傖聳聳肩,道:“誰知道?也許他嫌一劍堡主不過癮,想‘反串’一下,就跟有多男人想扮女人,女人偏偏也想扮男人的情形一樣。”

室中眾人,都忍俊不住笑了起來。

唯有黃石生臉上毫無笑容,正色說道:“小弟卻以為其中必有絕大秘密,假如三姐的確沒有眼花看錯,只怕那位一劍堡主也是一個西貝貨。”

這話說出,震人心絃,室中笑聲頓斂,人人都眼大著眼睛,驚愕地望著鬼臉書生。

康浩駭然道:“這恐怕不會吧?一劍堡主若是假的,那易湘琴一定認得出來,抱陽山莊應伯倫跟他是連襟,白雲山莊莊主李東陽誼屬知交,他們也應該認得出來的。”

黃石生緩緩說道:“父女雖是至親骨肉,終有男女之別,至於親戚朋友,那就更隔了一層,賢侄連相依為命達二十年的師父,尚且無法確認,他們未必便比賢侄更高明多少呀?”

康浩一愣,啞然無言以對。

黃石生卻淡淡一笑,道:“我說一劍堡主可能被人假冒,不過是一種推測之詞,並非肯定那易君俠已被假冒,但咱們決不可忽略有此可能,須知那‘復仇會主’是個精通易容術的人,說不定他此時正假冒黃石生的容貌,在跟諸位共同談話,也不無可能。”

眾人不禁心頭一跳,暗自深吸一口涼氣,面面相覷,作聲不得。

“飛蛇”宗海東舉手摸摸自己的臉頰,苦笑道:“四哥,被你這一說,我連自己是真是假都弄糊塗了。”

黃石生侃侃說道:“這不是危言聳聽,事實上,當今武林之中,許多奇人異士,以貌識人,往往會產生錯覺,發生錯誤。所以,話又說回來,既然人間多虛偽,咱們何不拋去容貌觀念,索性對事不對人,不管那‘復仇會主’是易君俠也甚至是風鈴魔劍楊君達也罷,咱們只把他看作‘復仇會主’大可放手施為,何須多費猜疑……”

話沒完,駱伯傖已欣然而起,獨臂一探,緊緊按住黃石生的肩頭,激動地:“四弟說得對極了,任他化身千萬,咱們決定跟他放手一拼,時機緊迫,大家快些商議今天夜晚的行動吧! ”

康浩首先道:“小侄認為必須把這個訊息,儘速通知抱陽山莊應伯倫,以免他被逆子所乘,同時要他特別注意一劍堡主易君俠。”

孟昭容凝目道:“康賢侄準備如何通知那應伯倫呢?”

康浩道:“自然是高法由易湘琴轉告他。”

盂昭容搖頭道:“孩子,你想得太天真了,他們是一個父子,一個父女,骨肉至親,豈會相信人一個外人的話。”

康浩道:“但小侄有此自信,就算她乍聽之下不肯相信,等到變故發生,她一定會相信的。”

孟昭容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