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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高高地懸掛在她頭頂,射出一片昏黃的光線。
這裡依然是地底。
她才漸漸地想起了剛才的事情,在笛聲響起的那一剎那,她感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了,最後在笛聲中,她墜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那個少年真的存在嗎?她開始清醒了起來,或許,他只是一個幻影而已,僅僅存在於她的記憶深處,在笛聲的召喚下,他從池翠的腦子裡跑了出來,回到了她的面前。
這是哪兒?
池翠半坐起來,感到身下一片冰涼。在昏黃的燈光下,她看清楚了這間巨大的地下房間,這裡堆積了許多木箱子,上面塗著一些奇怪的符號,上面有中文,也有英文和日文。看起來已經放了許多年了,其中有些木頭腐爛了,露出了裡面黑色的金屬。
她看到前方有一扇門。雖然飢餓和寒冷籠罩著她,但她還是吃力地站起來,向那扇門跑去。這是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她用力地拉了拉門把手,鐵門卻毫無反應。
正當池翠不顧一切地試圖把門開啟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陣蒼老的聲音:“你打不開它的,我已經把鐵門給鎖住了。”
她心裡一沉,猛地回過頭去,看到一個瘦小的人影,正向她緩緩走來。
“你是誰?”池翠顫抖著問道。
“這裡的主人。”
一句極不標準的國語。在昏黃的煤油燈下,她終於看清了那個人的樣子: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在清瘦的臉龐上,有著一雙鷹一般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池翠。
面對這個看起來足有八十多歲的老人,池翠立刻想起了五十多年前的傳說,她脫口而出:“是你?”
“你是說1945年的笛手?”他忽然冷冷地笑了起來,咧著嘴的樣子異常可怕,“不,那所謂的神秘笛手根本就不存在,關於他的一切,都是我編造出來的故事。”
池翠好不容易才聽明白了他那難懂的話,她的後背緊靠在鐵門上,大聲地說:“你到底是誰?”
“風橋揚夫。”
“日本人?”她忽然明白了,怪不得這老人的國語如此之難懂。
風橋點了點頭,他嘆了口氣說:“只可惜功虧一簣。剛才,他們已經發現我了。”
“是你乾的?”池翠的膽子忽然大了起來,“那些失蹤的孩子呢?”
“放心,他們還活著,就在我的房子裡。我想,警察現在已經發現他們了。”
“那我的兒子呢?”
他不置可否地回答:“你不應該問我。”
池翠感到了一陣絕望,她忽然試探性地說了一句:“你把我放了吧。”
“你已經中了我的陷阱,我為什麼要把你放了?剛才,我之所以沒有用笛聲殺死你,是因為你的兒子,是最後一個瞳人。”
“瞳人?”她馬上想到了莫醫生對她說過的《聊齋》故事。
“反正我已經失敗了。幾十年來的努力已付諸東流,不妨就把全部的真相告訴你吧。”風橋頹然地嘆息了一聲,然後用他那日本口音的中文娓娓道來,“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我是一個年輕的日本科學家,為皇軍特種作戰課服務。因為我精通漢語,所以就被調到了支那從事研究,我的研究專案有兩個,一是精神控制術,二是人體寄生蟲。經過我和同事潛心的研究,終於製成了能夠發出超聲波的笛子,用這支笛子可以控制人的意志,使其為我所用,甚至可以用笛聲殺人,我給這支笛子取名‘小枝’,即源自於日本源平戰爭時代平敦盛的著名典故。1945的夏天,雖然日本軍隊正在節節敗退,但我仍然開始了試驗。這次試驗是絕對的機密,所以必須掩人耳目。於是,我們就想到了花衣笛手的故事。我們先散佈謠言,說是本市爆發了鼠疫,引起市民的恐慌,然後就編造出了神秘笛手到來的新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