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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麥一怔,隨即便明白了商易之的用意。
張士強猶豫了下,還是小聲問道:“元帥是不是已經知道大人的身份了?”
阿麥不語,過了片刻後才答道:“不只元帥,軍師也是知道的。”
“啊?”張士強失聲驚道。
阿麥苦笑道:“你也是見過我女裝模樣的,就那個樣子稍有些眼力的人就可看出,別說元帥和軍師這樣的人了。他們怕是早在那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這才會選我去豫州。”
張士強不由得咋舌,心道元帥和軍師果然都是異於常人,他和阿麥一個營帳裡睡了多日的都不曾發現她是女子,元帥和軍師竟然早就知道了。
“還傻愣著做什麼?還不去拿把剪子來把衣服給我剪開。”阿麥吸著涼氣說道。
第三卷 且放歌踏青春正好 根由
張士強連忙去取剪刀,拿過來了卻依舊不敢下手。見此,阿麥無奈地說道:“張二蛋,你記住,無論什麼時候保命都是最重要的。”
張士強嗯了一聲,拿著剪刀的手懸了半天才敢落下,小心翼翼地把她背後的衣服和裹胸布條從兩側剪開,可接下來卻又不敢下手了。阿麥被他面紅耳赤的模樣氣得無語,最後只得氣道:“出去,出去吧,去看看王七他們如何了,把剪刀和傷藥留下,我自己來好了。”
張士強如釋重負般長鬆了口氣,把剪刀和藥瓶都放在阿麥手邊,這才往外走,臨出門時又有些不放心地問道:“大人自己能行嗎?”見阿麥氣極,張士強嚇得連忙帶上門出去了。
阿麥忍著背後的劇痛強自半撐起身體,外面的衣服倒還好脫,可裡面的裹胸布條卻早已被汙血粘在了背上,阿麥只輕扯了一下就痛得眼冒金星,一下子趴倒在床上,半天才敢喘出那口氣來,不想眼淚也跟著刷的一下子流了下來,阿麥頓時覺得心裡委屈無比,乾脆發狠地把一段布條直接硬扯了下來。
阿麥這裡正痛得涕淚齊流,就聽見張士強又推開門回來了,滿腔的怒氣頓時衝著他發了過去:“滾出去!”
話未落地,阿麥卻愣住了。
商易之看了她一眼,走到床邊淡淡說道:“趴好。”
阿麥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地趴回到床上,任由商易之替她處理背後的傷口。商易之的動作很輕,可即便這樣阿麥還是痛得幾欲昏厥。
“可知我為什麼罰你?”商易之低聲問道。
阿麥鬆開緊扣的牙關,顫著聲音答道:“私自出營,深夜縱酒。”
商易之手中動作未停,靜默了片刻後一字一頓地說道:“阿麥,你記住,我容你縱你,不是讓你來花前月下、對酒當歌的!”
阿麥連抽了幾口涼氣,這才敢出聲答道:“記住了。”緩了片刻,她又接著說道:“不過,阿麥也有句話要告訴元帥,我來這江北軍也不是為了花前月下,對酒當歌的。”
商易之不再說話,只默默地替阿麥清洗背部的鞭傷。
阿麥不願在他面前示弱,愣是咬著牙不肯吭出一聲來,捱到極痛處,更是痛得她身體都戰慄起來。每到此時,商易之手下便會停住,待她身體不再抖了才又繼續。他是好心,可怎知這樣更讓阿麥受罪,就這樣斷斷續續,只把阿麥疼得如同受刑一般,幾欲死去活來,冷汗把身下的棉被都浸溼了。到後面阿麥實在捱不住了,只得說道:“元帥,您——能不能乾脆些,給我個利索?”
其實商易之額頭上也冒了汗,他出身高貴,哪裡做過這樣伺候人的事情,聽阿麥這樣說,面上閃過尷尬之色,一狠心把一段緊貼阿麥皮肉的布條一扯而下。
這一回阿麥再也沒能忍住,“啊”地一聲慘叫出聲。
徐靜剛推開屋門,被阿麥的這聲慘叫嚇得一跳,一腳踩在門檻上差點絆了個